他握紧了她的小手,看着她伸出手,用掌心接住掉落下来的小冰粒。
“你知道为什么十六岁生日那天,你没来,我会那么生气吗?”她问,冰粒在她手心渐渐化开。
“那个时候,有人跟我说,这人哪,见一次就少一次。那几年,你出国留学,我想见你可真难……我有时候甚至会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说不定你今后就在那边待着,再也不回来了。”
闻言,沉渊偏头看她。
难怪那几年里,她有事没事,总爱找他。
也亏得她总爱叨扰他,而且他还惦记着要回来看她的承诺,每当夜深人静,他在异国他乡,突然感伤时,时常会想着有这么一个人,时时刻刻念着他。
有点冷,白念苏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收回手。
“从我爷爷那一辈起,我们白家就人丁稀少,而且我爸妈向来忙碌,少有能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你说,大家好不容易有机会聚一次,你居然没来,我该不该生气?”
说到这儿,她佯装愠怒地瞪了他一眼。
沉渊哑然失笑,刮了下她冻红的鼻头,“该。”
自他十叁岁来了白家,至今十四年之久,他从未敢真正融入白家。
他一直把自己孤立与白家之外,以为无牵无挂的自己,虽说孤零,但还挺潇洒。
直到现在才认清,白念苏一直都把他当成了家人,是白家的一份子。
将来结了婚,他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家庭。
他们这辈子,注定就是要纠缠在一起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胶着,他缓缓低头,想吻上她的唇。
身后那座屋子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章姨着急忙慌地喊了一嗓子:“小姐,出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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