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谁知隔天一早,简妈妈打电话给她,请求她来家里一趟。
电话里简妈妈的语气颇有些焦急:“繁星,你有空的话,能不能来陪陪小振,这孩子状况还是不太好,昨晚把他哥酒柜里的酒喝掉了两瓶,我真怕他哥还没好,他又喝出事来。”
陆繁星很清楚,不到关键时候,简妈妈是不会开口求她的,简振一定是情况很糟糕,才会让家里这么急着搬救兵。
可问题是她也没有太大的能耐啊,上回还能用绝食威胁他,这回难道要斗酒吗?她那差劲的酒量,还没唬到他呢,自己就先倒下了。
她按照简妈妈给的地址到了找到了简振家,没有空欣赏他家的别墅和偌大的花园以及游泳池,直接去了三楼他的房间,然后在他房间的地毯上找到了烂醉如泥的他,脚边何止两个酒瓶,她粗略数了数,有五六个空瓶,房间里酒气熏天,听他家的阿姨说,刚处理完他的呕吐物。
简妈妈愁眉苦脸,两个儿子,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因为内疚不断地自我折磨,她快撑不下去了。
陆繁星看着这样意志力崩溃的简振,心里又焦急又心疼,他本来就好几天不吃饭,再加上酗酒,再强悍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简拓醒了,他又因为胃出血住院。
她没有料到一向强悍的他,会有这么脆弱不堪一击的时候。
她陪简妈妈了一会儿,说服她去睡一会儿,打包票一定能把简振劝住。简妈妈很感激她,却因为担心,死活不肯去睡。
两个人只好等简振醒来。
到了傍晚,简振的房门打开了,他灰头土脸地走出来,又打算去酒柜取酒时,被火冒三丈的陆繁星堵住了去路。
她拧着眉:“怎么?又打算去拿酒?”
简振沉着脸不说话,这几天折腾下来,他瘦了一圈,脸颊甚至凹了进去。
“你哑了?你说话啊?”
“不喝酒我睡不着,就算睡着了,也总是做噩梦。”他的嗓音嘶哑极了,“酒至少能让我忘掉……”
他没有说下去,似乎在逃避,陆繁星明白他还被那天晚上的梦魇深深困扰着,简拓不醒,他就无法从自责里走出来。
他越是逃避,甚至不惜喝酒伤身,她便越是要逼他,逼他像往日一般坚强面对,倘若简拓真的醒不来,简振一辈子都会活在自责中,这辈子就算活着,一生也会在死气沉沉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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