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周衍说:“现在是玉兰开的季节,我想她今天有没有可能是花粉过敏。”
他这样一说,关素舒想起来了,今天的确是在闻到玉兰花的味道后不停打喷嚏的,她抽了抽鼻子,觉得自己真是太悲惨了。
顾时异:“好,花粉也会做一次筛查的。”
手臂上有些地方几乎是立竿见影地红痒了起来,而她还不能挠,抓着徐周衍的手指越来越紧,无意识地摩挲他的拇指。
被她挠得刺痒,徐周衍面色不变,手掌却把她的手全部裹住。
测完了一只手臂,顾时异直起身,推开椅子道:“好了,换另一只手。”
关素舒呼了呼发痒的手臂,手指挣脱徐周衍的桎梏,摆在桌面上。
以往都要磨磨蹭蹭许久,今天这么爽快了。顾时异看着她说:“今天怎么这么乖呢?”
指腹还有交握时的热度。关素舒面颊发热,垂着眼睛看针眼,没有说话,徐周衍手背在身后握住,亦是沉默。
做完检测,结果出来,果然确认有玉兰花粉过敏,除此外还有尘螨、奶制品、芒果、花生……
顾时异抓着她说了一通忌口。
关素舒要自闭了,其实她吃得很克制了,火锅半年也才吃一两次,她牛奶过敏,一切奶制品,甚至蛋糕都不能吃,因此在这个人人爱奶茶的时代,她只能寂寞地喝气泡水。
回到心内科办公室,关素舒坐回沙发上,还在呼呼自己两只布满红肿的手臂。
“我好可怜。”她泫然欲泣。
顾时异给她开好药方,龙飞凤舞的字体写满了一整张纸,他把药方撕给徐周衍,道:“徐先生,我待会还有个手术,麻烦你陪她去药房取药。”
关素舒在这医院里半刻都坐不住了,她弹起来,“那我取完药就回去啦。”
顾时异又打印了一张诊断证明书盖章,“回去居家休养一星期,等情况恢复了再回学校,证明拿好。”
他视线又落在她手臂上,放软了声音说:“给你开了一支红霉素软膏,涂手臂上,不要去抓挠。”
关素舒哼哼唧唧,“痒。”
徐周衍跟在关素舒身边,像家属一样接过所有单子,带着关素舒去取药。
关素舒走在他旁边,一边呼呼呼手臂,一边又动手去按肿包,手指滑下去,整个手臂都凹凸不平,密集恐惧症看一眼能当场去世,还好,她没有密恐。
徐周衍看到了她的动作,道:“不要去抓。”
“我没有抓,我就是摸摸。”关素舒狡辩。
徐周衍停下脚步,他伸手钳住了她的手腕,关素舒愣了一下。
手腕一圈触感滚烫,她突然闭了音。
男人个头很高,关素舒才一米六二,她侧头瞄他一眼,只看到他滑动的喉结,忽觉面颊发烫。
奇怪,点刺实验过敏反应还会反应到脸上吗?
她用冰凉的手背贴了贴发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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