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声,郁白大哭出来,吵的她头疼,也更恼,郁灵直接把他拎了起来,朝屁股啪啪就是两声。
“为什么就只有你那么不听话?”她太生气,眼眶直接被气红了,“为什么?”
“行了行了,别打孩子了,多疼啊。”杨语看不过去了,把他们两拉开,护在郁白身前。
“你们欺负爸爸,说爸爸坏话,我讨厌你,我讨厌外婆!”郁白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话,光着脚跑去门口,刚要打开门,就撞上了卫思白。
郁青一见事情不对,五分钟前就跑到了爸爸那,拉着他过来。
郁灵看看他,再看着他们,一种强烈的愤恨、无力感涌上心头。她懒得理他们,甩头回了房间,咔扎一声反锁上门,躲到被窝里独自生气,流眼泪。
太失败了,她太失败了。总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不料只是九牛一毛,竟然还出手打孩子,用了一种最无能的方式。
郁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声音压得极低,只剩下一声声抽噎。谁敲门也没开。她没脸出去,谁都不想面对。
卫思白把郁白哄好,安置到对面家去,再回来敲了两声门。郁灵没有开,一直把自己锁在门里,到晚上都没有出来。他听完了杨语说的,知道了发生什么事。
晚饭时间过了,郁灵知道他们要歇息了才出来。她没有在家吃饭,换了双运动鞋。
“你要出去?”卫思白等到了郁灵,从沙发上站起来,“郁青郁白在我那边。”
“嗯。”
“不吃饭吗?你要去哪?”
“出去透透气。”她说。
“我陪你吧。”
“你陪他们吧,”郁灵背对着他,“我想一个人。”
郁灵出去了,卫思白跟上来,一起进了电梯。
“妈在带他们了,”他说,“我不会打扰你的。”
话是那么说,他没有出声,但他的存在已经是个打扰了。忍不住说话的却是郁灵,她忍了一天,也自我反省了一天,一肚子的话再不排解出来,人就憋坏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怎么就那么失败?”郁灵低下头,一步又步走着,“郁白恨透我了吧。”
“这才到哪里,是我没教好,太溺爱了,小毛病也没及时纠正。”卫思白说,“郁白忘性大,是不会记仇的,我今天说他了。他不会恨你,你也不失败。”
卫思白见郁灵仍很低落,说,“有什么好自责的,我带他们的时候,做的不对的事多了去了,养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养好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我们慢慢来。”
“我还记
第1版紸^說網首頁:N┾②┾q┾q.℃┾0┾M(去掉┾即㈣網阯)得,两岁多要会走的时候,我经常没看好,让他们摔得地板咚咚响,当时我就想完了,现在不也顺利过来了吗?”
卫思白说着过去自己不对的地方。郁灵知道他安慰她罢了,“我知道了。”
她说,“等回去我和郁白道歉,希望以后不会再怎么没耐心,做事不经过大脑,简单又粗暴。”
郁灵忽然想到郁白的话,再结合他见到外婆时的排斥,问卫思白,“我妈是不是经常说你的不好?”
“没有啊,”他歪了歪头,满脸的疑惑,“妈对我挺好的。”
杨语对她都很一般,还能对他好,不是撒谎又是什么。郁灵点了点头,迈大脚步超出他一个身位,迎着夜风,她说,“我还以为你会诉苦呢。这样……说不定,我看你可怜,就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卫思白停在原地思考郁灵的话,“什么一笔勾销?”他嘴角不可置信地扬了起来,追上她,语气掩盖不住其中的急切,“什么一笔勾销?”
问了半天,郁灵什么都没说。他和她在街边摊停留了半个多小时,她吃完,就一起返回家了。到头来,什么都没改变。
她是什么时候放下的?郁灵问着自己,也没有一个准信。她不是在某个时间突然想通的,突然不纠结了,也想开了,没有。
心里那道坎是随着时间不断流逝,随着卫思白每一天,每一刻,每一件事的行动,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的发生,而渐渐消失的。她再怎么努力,面对着他,再也找不回那份恨了。
郁灵有个习惯。她从小就恋旧,也不爱改变,只交了一个朋友就知足,喜欢上一道菜,能从小吃到大,同一部手机,同一台电脑,反复修反复理,完全报废了才舍弃换新。可以说不是什么好习惯。
或许,卫思白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天,就注定了结局。改不掉。懒得改。也不想改。
“卫思白。”她叫住了他。
“怎么?”卫思白还在琢磨着郁灵在想什么。
“背我回去。”郁灵说,“我累了。”
“噢。”卫思白乖乖地听话,弯腰降低半个身高。郁灵跳上来,他走了足足五分钟的路,才意识到这个举动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郁灵给了他答案。
郁灵搂着卫思白的脖子,在他背上,视觉高度竟比她自己站着还要高。她抵着他的肩头,脑袋倾斜了下,嘴唇碰到了他的下颚,动作很轻。
郁灵怕他没感受出来,特意伸出脖子,吻住刚刚的位置。
“顾清沿给我发了请帖,说可以带家属。”郁灵移开脸,把脸藏到了他背后,轻轻说道,“你也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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