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也不是我们镶玉坊不通人情,只是店有店规,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这雕坏了玉器照价赔偿可是天经地义的。”
镶玉坊,不是赵伯的老东家吗,都解雇了还有什么交集。
赵伯赵鼎盛看样子也不想跟这两个年轻人起什么争执,解释道:“这玉器加工费向来是玉器价值一成的一半,当时既然给我说好的工钱二百五十文,就算我做坏了,这价值五两的玉器我已经赔了,为啥还要揪着老头子不放!”
其中一个瘦点的年轻人声音逐渐上扬,语气半是嘲讽半是调侃:“老赵啊,你为镶玉坊做了这么久的工,不会以为玉器价值五两,卖价就是五两吧。”
瘦子走到赵鼎盛旁边,抬手放在了赵鼎盛的肩上,将身子的重量压在了赵鼎盛的身上:“这玉镯石料当时可是青州县老太爷为他三姨娘的生辰亲自定的,这弄坏了镯子给县老太爷赔不是的过场没让您老人家走,只是让你赔个卖价,不算过分吧。”
赵鼎盛神情焉儿了下来,语气也弱了下来:“可是我现在确实没什么钱,不然等我儿子回来我们商量商量看怎么把赔偿款补齐,成不!”
瘦子放开了赵鼎盛了肩膀,对他假意笑了笑,眼神却极其狡黠:“成,怎么不成,看下老赵你也算镶玉坊半个老人的份上,这么点人情我们镶玉坊还是要给的。”
赵鼎盛连忙道了两声谢,却又被瘦子立马打断:“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时间我最多给你通融一个月,一个月过后,可就不止再赔五两银子了。”
一个玉镯居然要价十两银子,要说这周朝现今的物价,一两银子能兑换铜钱一千文,相当于现世一千块钱,这十两银子都值小一万了。
什么料子居然这么贵!
镶玉坊的人走后,看着赵鼎盛消极地坐在门槛上,江淼小心翼翼来到院门口,站在木篱笆外面看着颓废的小老头:“赵伯?”
赵鼎盛抬头,看着比木篱笆半截身子的小姑娘,微微皱了皱眉,想了半天:“你是?”
江淼对着赵鼎盛笑了笑:“赵伯,我是赵雪凝的女儿。”
赵鼎盛反应了过来,嗷了一声:“雪凝丫头的姑娘?你们家到这儿那么远,是有事吗?”
江淼指了指院门,道:“赵伯,我能先进来吗。”
赵鼎盛顿时反应了过来,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打开了木栓,让江淼自行进来,又从屋内拿了两根木凳,递了一根给江淼,自己坐在了门口阴凉的地方。
算是避嫌吗?
江淼接过木凳,木料触手很光滑,但木头料子看起来并不是多么名贵的木头,木凳的棱角和做工都很精致,看来赵伯的手艺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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