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嗓音沙沙有点哑,“冬冬,你真可爱。”
徐冬冬眉头微蹙,“你好了是吧,下来自己走!”
孟娇把脸转过来,埋进她颈窝,嬉笑着说:“不要。还没好,走不动了。”
“下来,重死了!”
“不下。”
徐冬冬无语死了,哪有女孩子像她这样耍赖?真想把她丢出去,早知道不管她了。双手用力掂了掂,吓唬一下她。
蓦地,脖子被抱紧,腰也被双腿也夹住,就像一只树懒紧紧抱住她。
徐冬冬大声吼道:“孟娇,你松开——”
孟娇笑得很开心,很皮地说:“冬冬,起驾回宫。”
徐冬冬:“……”
回到了知青大院,孟娇用温水擦了一下身子,感觉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身体虚得直躺床上,软绵绵的,动也不想动了。
想不到徐冬冬这么厉害能背她走了差不多两公里,心里很感动。
歪过脑袋,嬉笑着对她说:“冬冬,你是托我的福,不用下田劳动哦。”
徐冬冬一噎,头没抬,继续看书,幽幽地说:“我今天的工分少了,才算了半天。”
孟娇顿了顿,趴床上伸手从床底拿出木箱,在里面取了几块饼干出来,递过去,“冬冬,我请你吃,这饼干可好吃了,又脆又甜。”
徐冬冬瞥了她一眼,继续看书,淡淡说道:“少来,我不要。”
孟娇拿出一片往她嘴边送,笑眯眯地说:“张嘴。”
“孟娇,你别烦……”徐冬冬瞪她一眼,刚开口,饼干就塞了进来。
“有你口水了,吃吧。”孟娇把剩下的饼干拿纸巾垫在书桌上,转过身,又倒回到床上。
将被子拉起来,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有气无力地说:“我要睡一会,等吃饭再叫我。”
徐冬冬无奈地把嘴里的饼干吃了,她做不到浪费粮食,饼干上面沾了白糖,入口很甜,边看书边把剩下的几块也吃了。
想想今天少了半天工分,还是有点心疼。
再看了一眼躺床上脸色苍白的孟娇,暗叹了一口气。
在生产队里出工,一天一般能赚10工分,劳累的活有12工分,也有不足10工分的,劳动力差一点的村民工分不尽相同。
大家都是按照农耕的传统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收工之后,沈宴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嘴里叼着一根劲草,跟陆源一起踩着日落余晖走在黄昏的田埂上。
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橘黄色的暮光,陆源扭头看他一眼,发现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脸上的表情不咸不淡,但眸光柔和,少了几分乖张。
陆源开口:“阿宴,明天单车借我用用,我想到镇里买瓶墨。”
沈宴:“要跑那么远?供销社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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