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婉欣在“未来公婆”面前做足了样子,姐俩好得将金銮挽着带了出去,嘴上还不停地扯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直到跟着下人走出了老远。
快到徵予勉院前的时候,金婉欣突然放开了挽着金銮的手,冲着前头带路的下人说道,“茅房在哪?我妹妹说她肚子疼呢。”
面对金婉欣毫无征兆的变脸,金銮也没有感到多少的意外,她早就觉得金婉欣的表现不太对劲,想也知道她的五姐定会设法支开她与她的心上人独处。
金銮冲着下人点头附和,倒是没有要违背金婉欣的意思。
金婉欣今日难得地舒心了一回。
还算她识趣。
“奴才叫个人带您过去?”那个领路的下人看了看四周,无奈少爷喜静,这附近几乎没有什么下人。
金銮又不是真的要去茅房,她摆摆手拒绝了下人的好意。
“不用了,你告诉我大致方位,我自己找去就可以了。”
下人怕她找不到地方,说明得极其细致。
“好了好了,我们六妹又不是小孩子,赶紧先带我过去吧,我腿都站酸了。”金婉欣最看不惯别人对金銮献殷勤的样子,找借口打断了下人喋喋不休的关照。
她金銮算个什么东西!
金銮可没有错过金婉欣朝天翻得老高的白眼。
就她们金家的这几个人,真是眼不见为净。一个个脑子都有问题,她懒得跟这些人置气。
下人重新领着金婉欣走远以后,金銮可算松了口气。
跟这种人呆在一起,分分钟受不了,可怜那个被她喜欢的“徵大哥”了。
金銮为了避开下人找个清静地方,一路越走越偏,直到寻到一处有着许多假山围绕的角落。这时,忽有一片黄色的花瓣缓缓从她的眼前飘过,在这个寸草不生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金銮环顾了一下周围,又看到两瓣嫩黄从一处角落飞出,她顺着方向细细一看,有两座巨石之间竟然留有一道恰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而那花瓣正是从那里飞落出来的。
她有些好奇地凑近,通过那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石缝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里面竟有一棵又高又大的迎春花树!应是无人打扫的缘故,地上铺满了鲜黄艳丽的迎春花瓣。
好似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人迹,金銮想了想,还是侧身走了进去。
巨石后面别有洞天,夺目的迎春花树端端正正地立在中央,周围的巨石似是独属于它的侍卫,绕着它围成了一个圈,馥郁的花香也多半被困在了这里。
金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比享受这里清新雅致的氛围和景象,正准备坐下歇会儿,巨石缝隙处就又进来了一个人。
“你是谁?”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闯入的那名男子反而寒着脸低声质问。
“你又是谁?”这男人生得俊美,衣着鲜亮,看起来怎么也不会是个下人。
“金奚的六妹?”那男人眯着眼眸仔细端量,本就觉得眼熟,原是金家的那位六小姐。
既然是认识的,徵予勉也不好发火,缓步走进的时候,脸上就已经挂上了温和疏离的笑容。
“六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只有他和他过世已久的母亲,从未被外人踏足。
“额....我路过这里的时候眼前突然飘过几片黄色花瓣,然后便偶然地发现了这里,就想进来歇会儿....这里是禁地之类的地方吗?是的话,我可以再出去找个别的清净之处,我只是想找个地方静静地待会儿。”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即使在笑,浑身也泛着自己的领地被外人入侵的不悦。
男人抿着唇,看不清神色。
这个地方,他从未与人分享过,此处紧靠他母亲生前的院落,自打他母亲出事,就时不时地传出此处闹鬼的言论,自此再不曾有人靠近过,此前也是仅属于他和他母亲的秘密基地。
几十年来未被人发现过的地方,这黄色花瓣之说.....
在他思索之际,金銮再次出声。
“所以你究竟是谁?”这人猜出了她的身份,却还没报出自己的姓名。
“六小姐不记得我了吗?”那男人回神,儒雅地笑着,“也对,我也只在金府见过六小姐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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