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我的感觉很不好……”秦小酒不安的嘀咕, “有精神病?我还看公众号说, 有种蚁虫的传染病, 会腐蚀人的神经!就是在这种肮脏又落后的地方盛行!”
裴诗薰忍不住反驳:“你是说流行性乙型脑炎?那个的易感人群是婴幼儿……再者,华夏的气候一般不会……”
秦小酒不满的打断她:“就算是易感人群是婴幼儿, 万一是脑瘫儿童长大了呢!你一个护士懂什么, 人家医生都没说话呢!哦忘了,你那个疯子前男友跑了。”
“你怎么能骂人……”
登喜路打圆场:“好了好了,小酒又没恶意, 聊天嘛不要上纲上线的。不过,我觉得那群人确实很古怪, 像僵尸一样……”
“俗话说穷山僻壤出刁民,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不安好心?咱们赶紧说服杨哥回去, 这荒山野岭的, 出了事都没人知道。”
不能怪女生们胆小,即使是大老爷们,看到村里仿佛与外界隔绝的老旧,村民古怪的行为,也感到发憷。
仔细一想,这里老旧的也太离奇了。
数量不超过十的砖房,参差不齐的高低堆在一起,发霉草杆儿盖着顶,不少地方露着天。
围在砖房中的,是一片荒芜的草场,正中一口年代感极强的井。
井边儿厚积着一层油腻腻的青苔,好像几百年都没清理过。再仔细看去,青苔上参差不齐的痕迹,不是砖的纹路,而是那种巨大的爪子抓过的尖锐。
井后藏着一个一人高的水缸,金属的,锈痕剥落一地紫红,让人不忍怀疑这种缸储蓄的水真的能喝吗。
细枝末节的地方就更难以理解了:成排的碎灯泡,随风震颤的七彩布绳,甚至村尽头,半边遮掩在树丛中的,一个断了头颅、横倒在地上的“佛像”,因为积灰过厚,也看不出本来颜色和容貌。
这样的村子,对于敏感的探险人来说,应该是打个照面就赶紧走的。
所有人都心生退意,大家推搡着和杨屿森关系好的陈树,让他去劝。
“杨哥,这条件别说吃饭了,坐都没处坐。现在是9点多,我们趁早下山吧?脚程快的话,日落前还能吃上热乎饭……”
“就是说啊,出来玩又不是找罪受的,”云烟嘟嘟囔囔的,“还以为你说的黄泉之眼是个漂亮泉水,能拍好看的泳装照发朋友圈呢,真倒霉。”
一直沉默的老好人夫妇,马健和白梅也试探着劝他:“我们俩工作忙,我在医院,他在游戏公司,请了三天假已经很多了,要是耽误了很麻烦的,回去吧……”
“都他妈闭嘴!”杨屿森突然爆发了,“好不容易到了,又在这儿比比什么?刚才不要坐车的也是你们,不要绕远路的也是你们,现在有地方吃饭休息上山了,又来找事儿!把老子当保姆吗!操!”
杨屿森的少爷脾气一上来,纵是陈树也管不了。
毕竟杨屿森是探险队资金大头,大地之息的队长大重九还是依托他家在海关的关系跑私烟的,得罪谁都不敢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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