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说什么十八了就考虑。
江暮拉了徐明明对面的椅子坐下来,没有任何表情,比痛哭还让人心疼。
当着徐明明和徐晶晶,他不抽烟,但此时旁若无人地从兜里掏出了烟盒,漠然笑道:“没想到吧,我真面目是这样的。”
徐明明反应了两秒,才明白他指的是方才那些暴力手段。她想说,不对,我哭丧着脸是在心疼你。可经他提醒,她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个跋扈残暴的江老师,是独独展示给那女孩的,少为人知的一面。
徐明明夺门而出。江暮冷冷瞥了眼,就带着老蒋冰箱里的酒回到房间。屋里还留有性爱的余息,他在床上躺下来,有个东西硌了下,翻出来一看……一枚金色钥匙吊坠。
老蒋听到一声酒瓶砸在地上的巨响,摇头叹了口气。
徐明明跑出小巷,四下张望,终于在不远处的路边寻到那道身影。走近,听到她对着电话里的人说:“真的结束了。现在啊,去找个地方睡一觉。我没事,你明天来车站接我好不好?是没事啊,但想让你接不行吗?”
“你没事,江老师有事!”
魏皎被惊了下,哑然看着徐明明,半晌对着电话说:“江暮的小朋友。挂吧,晚点再联系。”
徐明明眼里噙着泪与怒火,急切道:“江老师总是喝得很醉!抽很多烟!他喝很醉抽很多烟的时候,电脑上还放着你的视频……”
“和我有什么关系?”
徐明明闻言愣住,魏皎拦了辆车坐上去,再没看徐明明第二眼。江暮需要她,需要到离了她就如瘸子失去拐杖,这种事还用得着别人告诉?她感受得到。
但需要是一回事,厮守是另一回事。厮守要相知,要打开心来对话。
徐明明不死心,扒住车门,咄咄不休:“他说和你一起很开心!但这样对一个人不公平,一个死了的人,他说他不配得到幸福……”
是邵尚谦吧,魏皎心里不是没有震惊,江暮一直以来的逃避也有了答案,当时他问她,想不想要更多,更多什么呢,她做梦都想他把那句话说出来,她懂的,但她必须要他亲口说。可他不说,从来都不说。
“小姑娘。”她平静地叫停她,说:“这些话不该你说,他没有长嘴吗?”
“谁说不一样?重要的是他……”
魏皎语气坚定:“不一样。”
徐明明趴在徐晶晶身上哭诉:“那个人好无情,她根本不爱江老师,她一点也不关心江老师的痛苦。”
徐晶晶一下下抚着徐明明的头发,说:“她是对的,你说和江暮说,不一样的。”
“我不懂。”
徐晶晶微笑,心里念道:等你遇到你的江暮,就懂了,可但愿你遇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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