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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若泪里带笑,“我同夫人说了,我一辈子住在落鹄山。”
她的心意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盛昀。
盛昀又是哭又是笑,两个人在溪水边,听着淙淙水声,温存亲热了半个时辰,翩若说自己脚麻了,盛昀便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翩若还是这么轻盈,盛昀也不费力,只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怕一不盯着看着,她便会逃跑。
盛昀强硬,“跟我回盛家,我们把话说清楚,你再也不许跑。”
翩若心有顾虑,还没有打消,愁眉蹙了起来,“不行,我和你,我不能……”
“没有能与不能!”有些话,早说清楚了好。要让翩若再一次离开他,等于用钝刀子把他再杀死一遍。
盛昀拉着她步行回瀚城,两岸山清水秀倒映其中,盛昀忽然想到,落鹄山是舅舅的地盘,难为他和母亲两人沆瀣一气,竟然骗了他这么久。
盛昀越想越气,拉着翩若回盛家,盛夫人正在赏花,见到怒气冲冲回来的儿子,还有一脸怯懦躲在盛昀背后的女人,也不动声色,淡淡道:“哦,找回来了。”
“是,”盛昀皱眉道,“要不是母亲的人一直暗中在落鹄山安排,也不用废了一年多才找着。”
盛夫人道:“她不能进盛家门,母亲这是在帮你。”
“是在害我。”
盛昀不退,反而逼近一步,强迫似的姿态让盛夫人也暗暗心惊,盛昀冷声道:“盛家不容翩若,也是不容盛昀,从即日起,我会带着翩若离开瀚城到湟水河守一辈子,哪怕是对着一条没有生命,冬天会结冰的河,也比在盛家对着一帮没有人情冷漠寡淡的人要好得多。”
盛夫人脸色一变,盛昀道:“母亲不用说了,儿子早就心意已决,翩若走后的第二天,儿子便已经拟好了奏信,找到翩若之后,儿子会到湟水戍边,永不回来。”
“你……你……”盛夫人被气得词穷,抚着胸口急急地几次喘气,身后的丫头婆子都上来抢住盛夫人。
盛昀回头拉住翩若,她已经沁出了泪水,盛昀低声道,“咱们去收拾,带上念念一起走。”
他拉着她穿过庭树飞花,翩若在他身畔哭着说,“我就怕,怕你这样,盛昀,不要冲动好不好,盛大公子有了自己的领地和封号,将来,你是要继承侯位的……”
原来这就是母亲同翩若说过的话。
盛昀停下来,手握住翩若羸弱的两肩,一字一字告诉她:“翩若,我再也不能失去你,前程利禄,没有你,这些对我没有意义。”
他要的功名,是为了惯着他的女人,没有女人,他一个人孤孑一身,怎样都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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