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她今日才知道,也许……只是她不知道,程令斐早就认识她、喜欢她了……
程令严从公主的神态里看出了点端倪,原来自己缺心眼的二弟从未将多年前的少年心意告诉过她,是自己多嘴了,但夫妻之间贵在真诚,既然已经说了,程令严不介意揭穿他老底了,“公主想知道他做的那些傻事,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过他可能是自卑,既然公主已经不嫌弃嫁给他了,往后还请……”
是的,她怎么就没感觉到程令斐的自卑?
他总是谨小慎微的,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她要的是丈夫,又不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奴隶,一想到这一点,任长乐觉得自己动辄便让夫君跪搓衣板有点过分了,她来不及回应,便风一阵儿似的跑回了小院落里。
侍女还摆上了香,坐在石阶上,托着香腮数时辰,任长乐看着自己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丫头,再看看程令斐,荒谬地觉得这一幕,竟然有些熟悉。
程令斐那耿直不屈的跪姿……
任长乐还想再深想下去,可已经不必想了!
是他,当年在胡同里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被自己打趴下却不认输,反而笑嘻嘻的变态小孩儿!
因为他手底下的人调戏自己的丫头,任长乐仗义出来掐架,总以为这群不学无术的小瘪三上头能有什么好人,见面也不问清楚就开始动手,但打到一半就知道对方在让着她了,任长乐更气啊,还狠狠踹了他屁股两下……
一定是他。
任长乐察觉出的时候,没觉得他没出息,反而自己眼眶湿红的。
程令斐见她走回来了,顶着一只柿子,继续巴结讨好她,“长乐,我表现很好的,一动都不动。”
任长乐眼眶微红,眸中有碎冰般的晶莹,她一把将程令斐拉起来,语调微带着哽咽,“别跪了。”
程令斐听她似是要哭出来了,紧张起来,“怎么了?”一想到今日是程令严归府的日子,心头一跳,“我哥要报仇?”
“混账,程令斐你……”任长乐咬牙砸他的胸口。
要是早点说多好,她一定不会跟着萧战走,不会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曲折,他的栗子酥,他听的《牡丹亭》,他爱喝的陈年花雕,她即便再傻也不会不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家里多余的人,家人给她的爱是剩下的富余的那点,她心高气傲,自认不需要,可她自己清楚,她一直渴望有一个人喜欢她,疼爱她。
程令斐真是个混账啊……
被砸了两下,晕头转脑的程令斐两手握住公主纤细的手腕,“公主,是你让我起来的啊……”言下之意,自己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任长乐破涕为笑,紧紧抱住他的腰,“放心,我再也不让你跪了。”
“真的?”
任长乐点头。
他温暖宽厚的胸膛,像暖心的靠枕。
任长乐哪里还计较那点喝酒小事儿,只道,“以后想喝酒,回来找我。但也只能小酌,不许喝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