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雨里的阳飞燕,一时间觉得她很可怜,要是任胥早一点拒绝她,她该就不会伤心了。只是抱歉的是,她不能这么把任胥让给别人。
马车驶出徐州城,绕道奇秀山,继续南下。
任胥同盛迟暮同乘一车,顾及到齐嬷嬷年老,也让她坐上了车。
齐嬷嬷看她们一路上腻腻歪歪,说说笑笑,思及前几日皇后娘娘还赌气说不要皇上了,真觉得世事反常。
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皇上和阳飞燕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盛迟暮靠在任胥的怀里,马车颠簸,每到了转弯时任胥就将她护得紧一点,车窗外有良田千顷,一派墨绿,翻滚的云宛如蓬松的雪,被揉乱了,绕着群山缠绵不息。
任胥懒散地靠着车,淡淡道:“齐嬷嬷,上回是你骗朕,暮暮从山上滚下去了?”
任胥有点小气,谁招惹了他,他总是记仇的。
哪知他这次却没吓到齐嬷嬷,齐嬷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要是不是老婆子多嘴,眼下早跟着娘娘回长安去了,皇上心大着,有左拥右抱之心,又可以坐享齐人之福,老婆子只得心疼娘娘。”
齐嬷嬷竟然回嘴了。
要是以前,她哪里敢这么说话,任胥大概猜到那几日盛迟暮什么心态了,暮暮本来心情不好,被齐嬷嬷这么一煽风点火,没有的事也成了有的事,任胥无奈道:“朕什么时候想着左拥右抱了。”
他两只手抱着他的女人就够了。
盛迟暮帮腔齐嬷嬷,“皇上与阳飞燕游夜市、登山、骑马,倒真是热闹,可没有与我游过夜市爬过山。”
“……暮暮。”
盛迟暮别过了脸颊,脸色却依旧沉静而温柔,一路上烦闷,她说说话好像就好多了,他既然喜欢看她吃醋,她就一直念叨,一直念叨,看他以后敢不敢胡闹。
任胥惊讶了一把,“我何时……盛迟暮,你摸着你的心肝告诉我,我和阳飞燕怎么了?”
齐嬷嬷道:“皇上,自个儿做的事别不承认,那阳飞燕三两句好话,您就乐不颠颠跟她走了,怕是给个漂亮女人牵着缰绳拉驴子,您也是愿意的。”
“……”
齐嬷嬷哼了一声,“娘娘赌气一个人去骑马的时候您在哪儿呢,娘娘弄得一身伤痕的时候,您在哪儿呢,整宿地不见人,奴是个外人,皇上皇后恩爱如初,奴自是欢喜,可您说两句好话,那些事儿就都不是您干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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