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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姹嫣忙放下蒲扇起身行礼,“睡、睡下了,还未起。”

  太子妃娘娘本来就寡言少语,自从看了那幅画儿,几乎便沉默了。

  姹嫣一说完,任胥便是好一阵头皮发麻,揉了揉额角道:“哎,那幅画怎么没收呢。”

  姹嫣嘀咕道:“因为画得好看,殿下您自己不让扔的。”

  任胥大步迈入内房,盛迟暮正好起了,齐嬷嬷和小丫头轻红正在伺候她洗漱。

  见到匆匆进门的太子,几个下人,连同齐嬷嬷这个老仆都有些惊讶,盛迟暮从水盆之间抬起眸,被水洗过的肌肤皎如白雪,她生得清婉脱俗,不施粉黛便是最美,任胥看得脸色一红,恨不得张手便把娇妻揽入怀中。

  “太子殿下,奴等便告退了。”

  齐嬷嬷领着两个小丫头下去。

  盛迟暮幽幽地垂眸,将衣裳拉上来,走到了轩窗旁边,支起短木,北风从窗外漏入,室内的汝窑美人孤斜插着橘色花卉,猩红木几上摆着兽形小角手炉,她衣衫单薄,犹如笼着淡淡一层水雾,一动不动地靠着小轩窗旁,沉默地望着他。

  任胥皱了皱眉,“穿这么少,不凉么?”

  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任胥挑了挑眉,“想问什么便问,我的女人,不用什么话都藏着掖着。”

  盛迟暮低下头,酝酿了许久的措辞,才复又抬起下颌,瞬也不瞬地看着他漆黑的眼,道:“迟暮进宫之前,太子态度坚决,此生决不娶迟暮为妃,为何后来又答应了?迟暮不傻,也看得出太子殿下对我的关照……”

  她将后头的几个字咽了回去,任胥歪了歪脑袋,“暮暮想问,我为什么对你前倨后恭?”

  大致是这个意思没错。可他哪里对自己“恭”了?时常语含戏谑,还出言作弄她,欺负她在长安无依无靠,又不识长安风土民情,他轻易地就能为她挖一个火坑。

  见她犹豫地点头,任胥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答道:“唔,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嗯,听了小人谗言,对你有些误会。”说罢,又摆了摆手,捉住她的小臂,“暮暮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撞你胸了!”

  盛迟暮咬紧了贝齿。

  她一个字都没有。

  犹如等待宣判的死囚,任胥大气不敢出一个,就怕在她心底留了个坏印象,他苦心孤诣地想讨好她,花招都写了两页宣纸了,还一个都没使。

  隔了许久,近在咫尺的盛迟暮抬起头,声音轻得犹如幽篁里远远的风动:“如果殿下不嫌弃我,那西峻山的匪徒,算什么呢?”

  忠叔递给她的那支剑鞘,上头的紫玉和璎珞纹饰都是皇家之物,剑鞘头的一块白玉上题着纤毫毕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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