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娇颐忐忑的并没有发生,她乖乖洗澡,雪湖便退回角落座位,除了盯她,没有任何进一步动作。她惯会装傻,自我麻痹起来,假装看不见他胯间高涨。
心不在此,草草洗完。雪湖替她披上浴巾,下达指示,“去椅子坐,让我能看见你。”
相同场景,人物对换。女孩坐在角落,男人赤身裸体站在花洒下。
盛娇颐不小心瞥见他身体,怔得忘了避讳。不见血色的肉体上遍是伤痕,交错纵横,触目惊心。
不知这些疤痕中有多少是因为她……忽而不敢再看,视线飘忽乱飞,又瞥见更不该见的。男人两腿之间,肉色粗长充血挺翘,勃勃欲发。
睫毛止不住乱抖,她慌忙低头,一心一意盯自己脚尖。
阴茎涨得发疼,雪湖不以为意,视线始终落在角落一团。自小见惯男欢女爱,生理反应对他来说并无太多意义,疼痛更是家常便饭。
水声停止,窸窣声起,不知多久,挂着水珠的脚背出现在她视线。
“走吧,该睡觉了。”
她是他的提线木偶,除了乖乖听话别无选择。只是身体可以服从,精神却难控制。翻来覆去三四次,一只手穿过布帘探过来。
“睡不着?”
声音十分清醒,显然他也没睡。
他擎着手,与其说耐心,不如说偏执,非要等她伸手去握,就像在杭州的无数个夜晚一般。
盛娇颐心里五味杂陈,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怨多一些还是怜多一些。
等了半晌,没等来记忆中的柔软,雪湖翻身坐起,直接撩开帘子上了她的床。
凉凉的肥皂香气笼罩上来,盛娇颐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男人却只是抱着她,将她双手拢入自己掌中。
有什么东西渐渐硬起来,顶在她小腹,盛娇颐屏息,无声睁大双眼,直到神经也累了,再也绷不住,终于忍不住出声,“雪湖?”
声音绵软,含混增添了亲昵,男人眼底漫起遥远的怀念。
“嗯?”
“你把四叔他们怎么了?”
柔软戛然而止,冰冷卷土重来,他忍着怒,轻描淡写的说,“杀了。”
盛娇颐头皮一麻,只觉血液簌簌倒流,手脚瞬间冰凉。
不对!
大脑高速运转,拼命搜寻救命稻草。知秋颠三倒四的话登时明了:我听见他对电话发火了,他没成,他们还活着。
他们一定不会死。
她要信知秋。
这样想着,她又有了力气。明知可能惹恼他,依然说,“不会的。”
男人陷入沉默,静得可怕,似乎连呼吸也停止。黑暗之中,贴近的两人心思千回百转。不知多久,就在她以为自己得不到回应时,雪湖开口,“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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