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高高,白云飘飘,太阳公公在微笑,虽云光映九重天,却有位莫名其妙的殿上童头顶雨笠,众者且作遮阳解释。
他急急穿越各童仕,来到隔街的东三条院。
他将捧着的信笺呈上接待的女房。
女房接到信笺,又见到对方奇异打扮,不免要问:「你这信从哪儿来的?」
但见殿上童不疾不徐泰然自若的答:「某位达官贵人结束阵定後见着我要我代送与太后的,但我不知道其人为何,见他着黑袍,地位很高。」
女房见他对答如流,年纪又挺小的,应该造不了假,於是信以为真的道:「好的,但太后受不受理,即乃太后的权利了。」遂将信笺上传,也把此事一并转达:「那位殿上童是这麽表明的,不知是哪位(1)黑袍者送的,当公卿辈无疑。」
太后听了後虽觉得略有蹊跷,但又说不上来,於是一红二白的道:「算了,倒要瞧瞧是谁这麽无聊,连我这老太婆都要一戏,论公卿辈,我皆有所耳闻。」
女房们小心翼翼的把信笺递上,深怕对它造成任何损伤,毕竟,公卿辈的位分都高不可攀。
太后展开览阅,信纸的内页是胡桃色调的,且厚度皆不同於一般卷纸丶帖纸与唐纸,正感奇怪之馀,信页直展於眼前,里头娟娟大方的字迹写着:「丧服未忍卸,缅怀故主因。汝褪椎柴袖,其是菀柳者?情岂点冰薄易融。
缅怀先帝,为先帝着的丧服还未卸下。而妳却率先脱下,就像菀柳的无情,意如冰块随意便融化了。」
信中内容竟嘲讽着自己对亡人圆融天皇的无情,以至於褪下丧服。她不禁怒火中烧,岂有此理?
「可恶极了,是哪个闲人如此闲情逸致?」太后一口啐着,一旁的女官见太后反应如此,亦围上加入揣测。
「这字挺漂亮的,还懂得引用诗经中的文字,应对汉学有十足了解。」某位女官抒自己的看法。
经她这番言语,太后赫然读出心得,她抚颌推敲:「等一下,听妳这麽一说,这字迹好像有些相似於有殿大纳言的,又熟於汉学,位列公卿,岂非他不成?奇怪,这孩子平时挺乖巧的啊!怎会这样恶作剧?」
女官们一闻太后的怪责,无不马上护航:「娘娘,您先别这麽快下定论呀!相似而已,非一定如此啊!我们认为有殿大纳言非其人也。」
「所以我才纳闷呐!」太后驳斥着,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伊周非此无聊之人,她说:「他人有时调皮归调皮,还不致於欺凌至我头顶上,且他天性善良,绝不拿他人痛处作文章。」
为了确认以上字体,太后先令女房修函寄予伊周,果然,伊周没有多久便致来回信,且是由本人送来的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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