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都快做娘了,你能不能别这样敲我?”
“不能。”太子瞅了眼她的肚子。
“哼,枉你还是要做舅舅的人,小心日后我不让孩子喊你。”
太子道:“不喊舅舅,倒省了我一份见面礼。”
“原来哥哥是个小气鬼。”褚清辉嘲笑他。
送走太子,褚清辉走到窗前,望着南边的方向。连日下了几场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远远近近的宫殿,都覆盖在皑皑白雪之下。
“这么大的雪,不知道先生他们一路行来顺不顺利?”
“奴婢听说南边与我们这不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几年都见不到一次雪呢。”紫苏拿着披风给她系上。
褚清辉看了一会儿,除了雪什么都没看见,才回了屋。刚刚坐下,想起什么,立刻站起来,“等先生回来,我们就得回公主府了,快叫人收拾收拾。”
紫苏忙把她按下,“我的公主,这才什么时候呀,就算驸马爷早早起程,也得半个月后才能回来,现在就开始收拾,难道之后半个月,咱们就坐在这里等,什么也不干啦?”
褚清辉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糊涂了。”
紫苏捂着嘴笑道:“依奴婢看,公主不是糊涂了,是害了相思。”
褚清辉瞪了她一眼,却没反击。
此时南方,大军正在回程路上。
林湛骑马走在一架马车边,转头望一眼马车,烦恼得直抓头发。车内有人掀了帘子出来,他忙驱马上前,“怎么样?”
“噬心蛊已经取出,师兄性命无碍,但仍有部分蛊毒侵入心脉,具体有什么影响,还得等他醒来才知道。”
“死不了就好。”林湛放下心,探头看了眼竹筒里张牙五爪的黑色蛊虫,嫌弃的抖了抖,“黑脸还是这么遭恨,别人性命不要都要找他报仇。”
“都怪我。”冯重青蔫蔫上前。
数日前大军拔营启程,林湛等人正准备各自告辞,半途忽然冲出一名女子,慌不择路往大军马蹄下跑。闫默眼疾手快将之救下,却没料到那女子并不是常人,闫默不过沾了她的衣物,就中了噬心蛊。
噬心蛊乃是蛊中之王,需人用心口血自小喂养,等蛊虫大成之日,也是喂养那人命之将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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