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回家了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听着电话里年轻男孩儿的声音,宋沁雅笑了:“不用,你好好休息,我们周末见。”
到了周末,宋沁雅开着一辆香槟色的跑车到了某个理工大学的门口。
一个高大的男孩儿穿着T恤和牛仔裤站在路边,一看见她就笑了。
宋沁雅也笑了。
这个男孩儿名叫辛奇,今年大三,是宋沁雅在前一阵一个商业峰会上认识的。
宋沁雅作为一个过分有钱的女人,长相是有些普通的,前一天又熬了一夜跟美国的投资方对骂,她懒得打扮,穿着平平无奇,脸上的保养也只做到了防晒,头发更没有经过造型师的打理,随随便便扎着。
承办企业是做新媒体的,希望与会的各位大佬都衣冠楚楚,正好现场直播一场座谈。
看见宋沁雅这样,公关赔笑送来了一个化妆师。
宋沁雅拒绝了。
她打扮是打扮给自己看的。
瞄过几个投资方的啤酒肚,她笑着说:
“不管一个女人多有钱,人们总想让她去装饰环境。”
“比起用我装饰钱,我更希望钱在装饰我。”
她那天就穿着一双很舒服的半新运动鞋,白色和黑色T恤运动裤,再加上绑起来的头发,像是会议结束她就要直接去打网球。
辛奇那天穿着西装系了领带,他接了一份临时的工作,给一个公司的会场做服务。
宋沁雅从洗手间出来迷了路,他把她当成了和自己一样的服务生,带着她去了女生更衣室。
看着一群二十多岁小女孩儿,宋沁雅:“……”
她意外地觉得自己被讨好了。
半小时后,宋沁雅坐在聚光灯下被人介绍是业内最有名的投资人之一,投资人三个字前面没有加性别,目光扫过辛奇的脸,她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那一刻,男孩儿脸红了。
宋沁雅挑了下眉头。
晚春好时节,她也有点躁动。
准确来说,宋沁雅是个矿三代,上世纪末,她爷爷一口气承包了五座山,承包了五十年,本来是想学刘老根搞农家乐,结果山下全是矿。
各种转让和入股,让老爷子那点儿家业迅速到达了八位数。
钱多了,事儿也多了,不过那时候跟宋沁雅也没什么关系,她是个女孩儿,以后一点嫁妆嫁出去就完了。
她爸她大伯为了家业打破头,说到底跟她也没几毛钱的关系。
她那个从镇政府辞了职的爸还在外面包了年轻女孩儿,憋着劲儿要生个儿子。
她妈说那是包了“七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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