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晋和夜莺只见的关系不清不楚,这些老一辈的事情如秘密一般被防地死紧,从他父亲口里都没能听到多少故事。
“怎么不是好事,我们在黑街从来不敢放手一搏。说得好听是一条产业,说的难听,便是烂尾楼中的耗子窝,遮遮掩掩地过日子。”邵军来了精气神,将手搭在邵明肩上。“谁都知道暗处的生意不好做,黄晋可以洗白,我们就不行吗?”
“您的意思是?”邵明心间微动,“您的意思是,我们也洗白?”
“你读了书,比我脑子好。我已经老了,我们那一辈管制不严,东西都还不健全。”邵军起身坐到邵明身边,揽住他的肩膀,“想我十四岁便出来跟着你姑姑混,家里穷地,一瓶腌菜一家人吃一周。”
这是邵军第一次和邵明讲起从前,邵明没了母亲,小时候的贴心话,都是从夜莺那儿听的。
“你姑姑那时候年轻水灵,跟了一个还不错的混混,我便跟在他身边给他打下手。”
夜莺确实容颜出众,现在已有五十,仍保养得当,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
“那是,黄锐吗?”邵明或多或少猜到了些他们之间的事,却不真切。
“黄锐的生意就这么越做越大,你姑姑受宠,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邵军捏紧了拳头,“但你姑姑也不是安分的,黄锐的弟弟黄晋不是大老粗,读了不少书,又比黄锐小很多...正是生龙活虎的年纪,想必是和你姑姑发生了些什么被黄锐发现了。”
“黄晋和姑姑?”邵明只当夜莺是黄锐的老婆,黄晋给夜莺几分薄面全是因为叔嫂关系。
“黄锐震怒,我和你姑姑就像那古时候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和小太监,一旦做错了事,便再无翻身的可能。”即使内容有些让人难以接受,邵军的面上依旧是缓和的,“好在黄晋他本就不和黄锐一路,自己在江城也小有资产。”
“然后你们便跟着黄晋到了这边,对吗?”
“确是如此,不过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就是,要想发财,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邵军比邵明要高上些许,俯视着他,“能迅速赚大钱的方法,都是明令禁止的。”
邵明心中已经有数了,邵军是狠了心想将黑街洗白,但生意想起步,需要充足的资产。
“这块地很久前便是这般,我们如果将这里收购,再重建,黑街的秘密永远会被埋在废墟之下。”邵军的视线变得锐利起来,语气间满是不容质疑。
这么急着和蒋哥做新货的交易,原来是急着要钱。
邵明心中嗤笑,自己满口洗白...确实做到了呢,危险的事情全都交给他,邵军的手说不定还没有他的脏。
不知邵军年轻的时候,杀没杀过人呢?
“好了,今日心情不错,跟你讲了这么多。”邵军又拍了拍邵明的肩膀,“我年纪已经大了,你姑姑她也不会再有什么孩子,今后这一切全都会是你的。”
邵明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平静。这人真的有将自己当成儿子过吗,平日里不闻不问,这种决定前程、生死攸关的事情私自下决定,随便找一天告诉他。这种虚假的财权,要着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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