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落在他眼里不是那样的。
她将眼睛睁得滚圆,这是她撒谎时的习惯性动作,仿佛刻意扮出一副真诚无辜的表情,好说服人家快信她,她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一点谎都没说。
那么乖,那么可爱。
于是他对她说,我们试试,她愣了愣,红着眼眶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倔强地说,试就试。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那一刻,他突然无比想念起书湘,想得濒临疯狂,所以他冒着下大的雨跑去了她家,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女人,警惕地问他找谁。
他怔了片刻,说他找文书湘。
女主人满脸茫然,扭头问客厅里的丈夫,文书湘是谁。
丈夫回不知道。
他又说了颜洁的名字,人家这才告诉他,那是屋子的前户主,现在房子已经卖给他们了。
他又打听她们现在的住址,男主人说那就不知道了,倒是有个联系方式,他将颜洁的号码给了他。
他打过去,是空号。
就这样,他彻底失去了书湘的踪迹,她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就好像她从没有出现过。
那一晚,乔朗在街头喝得烂醉如泥。
他醉倒在路边的绿化带里,黯淡无星的天幕上,突然出现了书湘的身影,她穿着层层叠叠的月白纱裙,像一朵开到极盛时期的荼蘼,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民警将他带回派出所时,他嘴里喃喃念着,书湘,书湘……
乔玥匆匆赶来领人时,他念的还是这个名字。
第二天醒来,他因为宿醉头痛难忍,乔玥进来给他送早餐,表情一言难尽,说:“哥,我不知道你对文书湘这么……”
她没说下去。
乔朗握着水杯,没说话。
乔玥又说:“哥,忘了她吧。”
他这才开口,嗓音嘶哑难听:“已经忘了。”
这之后他就去看了心理医生。
那时他已经患上了严重的酗酒问题,还对安眠药上瘾,不知道有多少个清晨在公园的长椅上醒来,钱包被扒的一干二净。
公司的危机干预部给他提供了心理医生的电话,但他从来没有打过。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