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琥珀不屑地冷笑一声,一副战意汹涌的模样,势必要将眼前的人类烧成煤球。
“历晁,这群兽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才那头狼的实力就能压着我打, 怎么又跑出来一头凶猛的老虎!”巴塞洛缪还沉浸在死里逃生的后怕之中,一位活了几百年的老牌君王,竟然浑身颤得声音都在发抖。
历晁的脸色被远处的火光照亮,比起惊慌不已的巴塞洛缪尚要镇定许多, 但他同样已经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跼蹐不安:“不, 不止两头君王级别的兽人。除了这头狼和老虎,我甚至还能感知到三位君王界别的领域场。”
“什么?这怎么可能?”巴塞洛缪吓得怛然失色, 果然瞧见远处盘踞着一条气息深不可测的蛇人, 一双猩红色的赤色竖瞳在沉沉如墨的夜色之中也显得极其地阴鸷可怖, 令人毛骨悚然。只见他轻飘飘地挥尾,周遭围攻他的人类都难以接近寸厘, 而四周扭曲的空气波动, 让周围活物的重力磁场都尽数被其管控。
而一只鸟类兽人在半空中俯瞰着冲他而来的敌军, 一双金银异瞳犹若神降,他从容自若地扇动翅膀,犹如迅电流光般的风刃尽数齐发,风刃本就锐利不可挡,又兼其无形无色的长处,更是所向披靡。
紫珏这些年因为生了疯病的缘故,数十年间完全停滞了异能修炼,但他的精神控制却也不是吃素的,一双妖异的紫眸望过去,被凝视的人类立即失了灵智,双眸变得无比呆滞,竟丧心病狂地开始自相残杀起来,这样诡谲的能力同样让人不寒而栗。
而桑榆比桑晚还晚两年穿到这个异世界,他和桑晚比起这些活了几百岁的君王们都还是小嫩苗,虽然桑榆还是领主的阶级,但一手暴戾的雷系异能,几乎把历晁和巴塞洛缪的爪牙们揍得哭爹喊娘。秋箐则一脸担忧,拍打着翅膀四处找寻桑晚的下落。
眼看历晁还试图负隅顽抗,巴塞洛缪堪堪抵挡住一波攻击,在喧嚷之中只能声嘶力竭地嘶吼道:“历晁,趁着我们的属下们还能稍微阻拦这群兽人,我们还是快撤退吧,我不要子嗣了,你也别想着捉什么双系异能者了,难不成连命都不要了?”
“跑什么,又有什么好怕的?”
历晁语气狠厉地勾起唇角:“这群不知好歹的兽人混入内城,竟然还敢光明正大地出现,肯定早已经惊动了上界的所有君王。他们也算是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孤军深入内城,只要我们再坚持一时片刻,待到上界的君王们抵达,他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巴塞洛缪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附和地说些什么,却遽然剧烈地咳嗽着起来,呕出一滩血,就连巴塞洛缪自己的表情都带了几分迷茫,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被刺穿的胸膛,最后跌跌撞撞地倒下。
深色的血痕混合着水迹,被晕染出大块的霏糜血花。
随着人体倒地的声音响起,历晁冷眼看着巴塞洛缪被穿心而死,他抬眸望去杀死巴塞洛缪的人,却一脸讶异,竟然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喃喃轻声道:“……是你?怎么可能会是你?你不是已经被拍卖了么,竟然还没死?”
眼睛之处蒙着布带的奥奈蒂斯微微抿唇,温柔的声音如今却变得清冽冷淡:“历晁,你不该对晚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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