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一闪,是蒋惊寒发来的消息。
“晚安。”
她没有回复。
就像刚才她不想听到他的回复一样。
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有那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为谁担惊受怕、昼夜难安了。
就当是好朋友吧,青梅竹马,死党,发小,同桌,什么都好,别再是喜欢的人了。
燕啾,别再是喜欢的人了。
*
第二天蒋惊寒掐着时间起,半开门站在门后,准备听到动静就开门,假装刚好遇上。
蒋唱晚走的时候还一副了然,戏谑地盯着他,他装没看见。
但他一直等到七点二十,燕啾也没出来。
小区离学校大概十五分钟路程,七点半上早自习。
他皱眉,觉得不太对。
正巧燕奶奶开门,准备去买菜,看见他:“惊寒怎么还不去上课啊?要迟到啦。”
“起晚了,马上去。”蒋惊寒装在不经意地问,“燕啾呢?”
“哎呀,我们啾啾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和嘉树一起,老早就走了。”
“好。谢谢奶奶。”蒋惊寒没再说话,眸色沉沉往学校走。
燕啾是什么人,能晚起一分钟绝不早起。只要罚的不太重,还会选择赖床性迟到。
早起?不可能。
她在躲他。
蒋惊寒腿长,到的时候刚好打铃。
燕啾看他来晚了,神色又不太好,猜到他多半等她了。
她心头浮上一丝不好意思,还挺愧疚,准备等他问的时候解释一下。
谁知道一上午他什么也没说。杜飞宇问他什么,他也是单音节词回应。面对杜飞宇询问的目光,燕啾只能犹豫地摇头。
一上午的课,他们都安安静静,没有说话。
第四节课,老朱突然把蒋惊寒叫走,直到上完上午最后一节课也没回来。
燕啾正准备去买面包,结果杜飞宇叫住她,“寒哥让我监督你吃饭。”
“……”
燕啾跟着他一起走,犹豫半晌还是问出口,“他干嘛去了?”
杜飞宇惊讶:“他没跟你说吗?”
燕啾:……说了我还问你?
好在杜飞宇也没要她回答:“物理竞赛复赛,应该要走几天了。”
蒋惊寒那边回来,教室里没人。大家都去吃饭了。他收拾了书包,走出门。
没人的教室里,蒋少爷又倒回来,鬼鬼祟祟地,从那个被贴吧文描述为,“除了竞赛书一无所有”的贫瘠书包里,摸出几颗大白兔奶糖,放在燕啾桌上。
他本来也想中午跟燕啾解释。
但是他忘了他要去另一个学校参加竞赛,下午就要走,结果就这么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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