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玲自认为嘴很甜,也机灵,可是每次面对赵家人的时候,她就变得笨嘴拙舌,几句小心翼翼的讨好,都很吃力、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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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没忙什么,下了班就是给洙赫做做饭,其余时间做做家务,看看书。”
闻言,婆婆又瞥一眼,“二院的护师证还没考下来?”
“呃,今年的还没考呢,下半年考。”
“去年都没考上!但凡看看书,有那么难吗?就不能去个正经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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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玲没顶嘴,尴尬的嗯了一声,转移话题。
“妈,这花放哪儿?放餐桌上?”
“香水百合哪有摆餐桌上的?熏的慌,放窗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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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赵家人的态度,陆婉玲早已习惯,毫无波澜的把花拿到窗台上。
“你母亲还帮人看孩子呢?”
“嗯是”
“都退休了,也不嫌累。”
“呵呵,发挥余热,呵呵……”
陆婉玲的母亲是位小学老师,退了休,做课后辅导,挺好的工作,到了婆婆的口中就变成看孩子的。
这都无所谓了,陆婉玲与她敷衍几句。为了不想跟婆婆待在一起,她洗了手去厨房帮保姆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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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做医药科研工作,现在也退休了。他态度还好一些,不冷不热,打过招呼就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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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摆上桌,赵医生也来了,陆婉玲高高兴兴的把他迎进门,张罗着吃饭。
即使明知道老公不喜欢她,她也不想在婆婆面前显得自己那么可怜。越是自卑,越是强颜欢笑,这份压抑的演戏也快要把她逼疯了。
陆婉婷:“堵车吗?”
赵医生:“嗯,中环那边。”
陆婉婷:“下周还是两天夜班?”
赵医生:“嗯”
陆婉婷:“二院扩建的病房楼,建好了吗?”
赵医生:“没有”
陆婉玲笑呵呵,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与赵医生闲话几句。
赵医生虽然冷漠话少,但有礼貌,只要陆婉玲跟他说话,他都会回复,只是不带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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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最多的还是婆婆,关心了儿子几句,便将话题转移到儿媳妇身上。
“该看病看病,该吃药吃药,这结婚三年了,也该有个孩子。洙赫年龄不小了,别耽误着。”
陆婉玲笑着应和,“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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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了三个小时,终于能从这“缺氧的地方”出去了。
来的时候不顺路,夫妻各自开各自的车,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各走各的。
在这黑夜的路上,就仿佛陌生人。
陆婉玲看着车灯前飞来飞去的一群小虫,执着的围着车灯飞舞,像极了扑火的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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