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一脸嫌弃地站起身就要离开。
木千宁一拍树桩子,喝道:“我叫你滚过去洗澡,水正好温了,衣物脱了扔出来。”
顺着他的视线,就见外面两棵大树被一大块塑料布围了起来,大圣眯缝起眼睛,问:“别跟我说这是你刚建的洗浴中心?”
“怎么了?比起只有一腔热血,从我公司调点东西过来围个能洗澡的地方是不是更有用点?!”
切——瞧不起谁呢?!还你公司,口气可真大!
不跟你逞口舌之快,大圣站起来往围好的洗浴中心走。不料,木千宁几步跟上了,不知从哪弄来块热毛巾,在大圣的脸上一胡噜,跟着又是一胡噜,把毛巾扔给她,嫌弃道:“瞧这脏的!”
“脸脏怎么啦,我又不靠脸吃饭。”
“说谁呢?”
“谁吃心就是谁。”
木千宁先是一怔,紧跟着一双透视眼几乎穿透了大圣的衣服看着她。
“你,你看什么?”大圣有点慌张,微微蹙起眉毛。
“脸不能看了,”木千宁目光阴鹜地在大圣胸前看了看,讽刺道:“这些年奶酪没少吃吧?也不知身材有没有长进。”
“臭不要脸!”大圣感觉被侵犯了,狠狠道:“臭流氓!”
“怎么就臭流氓啦?”木千宁突然捏住大圣的下巴,附在她耳边,“你自己说说,你身上哪块肌肤没被我摸过亲过,那时候倒真是细皮嫩肉柔情似水的。”
大圣呼吸一滞,一口气冲到了嗓子眼,好像愤怒的小猎豹般跳气脚,“没错,我就是皮糙肉厚怎么了?各花入各眼,自有人喜欢我这样的。你想找一捏就能滴出水的少女还不容易,滚呀!上次跟你来送菜的小姑娘就不错,正当年。”
时隔多年,木千宁发现不管她发飙、发怒、还是笑都是那么鲜活到摄人心魄,有股强大的电流直刺心灵,让他一头栽倒里面感觉一辈子都出不来了。心被电得酸痛,却是终于从持续五年的半死状态中活了过来。
“既然知道自己皮糙肉厚,就赶紧进去洗洗。”木千宁的声音骤然柔了下来。
这是大圣梦中无限循环着的熟悉声音,温暖中带着浓浓的爱意。
不是要吵架吗?!刚拉开阵势,这么快就熄火啦?!
大圣顿觉挺不过瘾,还想再闹却没了理由,于是她给自己找个台阶,沉默着弯腰进了洗浴棚。
“脏衣服扔出来。”声音又变得冷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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