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静宁要去学堂上课,休息日又要同婉宁他们玩,极少有一整天都陪着她的时候。
母女两前两日还黏黏乎乎的,到第三日布嫔就有些受不了了:“你怎么不去找婉宁玩?你昭娘娘约我去打叶子牌我都推了好几次了。”
静宁撅着嘴撒娇:“婉宁她也要陪皇额娘啊,等我们出宫了,有的是时间黏在一块。”
提到出宫这一茬,布嫔轻叹一声,轻抚静宁的头发:“说的也是,你们出门在外万事都要小心。”
游历这事儿布嫔是极其不放心的,她就静宁这一个女儿,静宁就是她的命根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也没什么好活的了。
但皇上礼重蒙古,太皇太后的身子又一日比一日差,这个紧要关头上,万一蒙古那边想要加强与大清的联系,派个人来求亲,婉宁和静宁是年龄最合适的两位公主。
说句私心话,她宁愿是荣宁或是后面的公主嫁到蒙古也不愿这两个孩子去。
她们这时候出宫,若研究不出什么,那便是避一避这一茬,若真能研究出什么来,那便皆大欢喜了。
便是要嫁人,也能留在京城,届时有姐妹相伴,有太子和大阿哥两个兄弟撑腰,不论如何都不会委屈了她们。
静宁安慰布嫔道:“您就放心吧,这次不光是皇阿玛派了人跟着,皇额娘也给我们了一些人手使唤,您就安心等着我给您带新鲜玩意回来吧。”
与此同时,婉宁也靠在虞娇肩上。
“额娘,我出宫以后你要想我,但不要太想我,要注意身子。”婉宁絮絮叨叨。
虞娇被她逗笑了:“都说儿行千里母忧心,怎么现在反倒是反过来了?”
婉宁不满虞娇这“不严肃”、“不认真”的态度:“额娘,你可要认真听我说的,万事不必太忧心,也不知道保成娶的福晋人好不好,若是不好,你也别太生气,横竖她是和保成过日子。”
婉宁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胤礽并不为虞娇亲生,虽说胤礽视虞娇为亲母,但人心易变,他们现在都长大了,胤礽还成了太子,他们之间会掺杂越来越多的人与利益。
她虽为公主,可公主向来没有实权,现如今她是备受宠爱的长公主,看起来风光无限无人敢惹,可说到底也不过是靠着皇阿玛和胤礽的情份罢了,旁人敬她,不是因为她可敬,而是因为她是皇阿玛的女儿,太子看重的长姐罢了。
情份这东西,时间久了就越发不值钱了,她要拥有更多的东西,才能有更多的依仗,才会成为额娘的依靠。
“世人都说儿子才是母亲的依靠,可我从小学的知识哪一点比他们少了?便是皇叔家的儿子,再怎么花天酒地,也能因为嫡子或是长子的身份得一个爵位一个闲差,而我就算是公主,人们也只会在乎我嫁给了谁,额娘您且安心等我,我会做的比他们更好,会成为您最大的底气。”婉宁说的很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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