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贺祁是第一次来,但姚星因为每年春节都要陪着赵女士来一趟, 所以对这座山熟得已经不能再熟了。
来这个地方是贺祁提议的。
他说要来还愿。
姚星一开始没听懂:“你之前又没来过禅那山,也没在这儿许过什么愿,干嘛要过来还愿?”
贺祁:“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你来禅那山祈福,然后我让你帮我请了平安符, 你还送了一串佛珠手串给我,就我手上这串。”
贺祁说着, 把蓝色衬衫的袖子挽起来, 露出胳膊上那串已经戴了三年多的手串。这串佛珠手串自从姚星送给他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再离过身,连洗澡睡觉都戴着。可能是因为戴得太久了, 看起来已经没有当初姚星刚送给他的时候那么红了, 而且多了不少的划痕, 有一种岁月的痕迹在上面。
但贺祁还是很喜欢。
因为天天都戴着, 以至于之前在大兴建筑事务所实习的时候,事务所的同事们都误以为他信佛。
后来还是事务所的负责人半开玩笑似的说了句:“他做起项目来那么杀伐果决的,信什么佛?信魔还差不多。”
这事才算是翻了篇。
不过这个手串跟还愿有什么关系?
面对姚星依旧茫然的眼神, 贺祁难得耐心地解释道:“有一阵子我经常对着这串佛珠许愿,如今愿望达成, 我觉得是佛祖显灵了,所以决定过来还愿。”
姚星忍不住取笑他:“看不出来贺工也是这么迷信的人。”
建筑事务所的人都互相称呼什么工,什么工, 姚星去建筑事务所实习了一个月, 在事务所的时候也跟着同事们叫贺祁“贺工”, 叫顺嘴的, 私下也会跟着叫。
除了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贺祁提议过希望姚星叫得亲热一点,这之后贺祁从未纠正过姚星对他的称呼,随便姚星这么叫,他都欣然接受。不过这会,他却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姚星的耳垂,语带揶揄的说道:“叫什么贺工,直接叫老公多好。”
姚星:“……”
你想得美!
禅那山没有缆车,所以上山都得爬。贺祁虽然跑步不及姚星耐力好,但比起姚越那还是要强不少的,至少爬山他能跟得上姚星的节奏,不像姚越,每次跟着姚星和赵女士一块来爬山,都被两个女人远远的落在后面,还要被各种嫌弃。
而且姚星之前跟赵女士一起来爬山,都是目标明确的直奔山顶,因为要赶着时间去禅那寺烧香拜佛。但姚星跟贺祁一起来爬山,山顶就不再是唯一的目标了,两个人也不用特别的去赶时间,反而可以走走停停,一路欣赏着山上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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