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的衣襟处似乎湿了不少。
“你哭了?”他下意识问出这么一句话,却又见碧铃挣扎着坐起来,明明眼眶是红色的,却倔强地胡乱擦了擦脸,委屈巴巴地瘪瘪嘴:“没有,是眼睛太涩了。”
说罢,慌张逃窜而出:“我先回去睡觉了,明日再来看你。”
等真的跑了出去,将门砰地一声关上,她又顿下脚步来,呆呆停在门前。
方才还没有问他身体怎么样,若是一会儿又晕过去了呢...
这般想着,碧铃踮起脚尖,往食指上哈哈气,偷偷在窗纸上戳了一个洞,探头向屋内望去。
只见景弈渊依旧如中了定身术般坐在床上,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罢了,总归是没有再次晕倒,碧铃放下心来,转身御剑朝自己的住所方向飞去。
劳累了多日,她往床上一躺,就闭上眼睡着了,次日天蒙蒙亮时却自觉醒了过来,站在峰前刚想再去看看她时,却见许久未见莲羽羽急急御剑而来,方一落地就咋咋呼呼道:“不好了师妹,弈渊师兄被大长老唤到了慎思堂,听说是要惩罚他私自下山之过。”
她也是在去道场的路上时听别的男弟子所说,想起碧铃与他关系甚好,顾不得早练,便匆忙赶来。
碧铃闻言,霎时一惊,急忙跟莲羽羽朝慎思堂的方向而去。
耳边是清风过境,吹得她乌发飘飘,恍若谪仙,面带凌厉之气,倒真有几分仙家风范。
疾步走到慎思堂内,果然见到庄重的室内跪着一位白衣少年,背挺得笔直,如一杆傲竹,光凭这个背影,碧铃便能看得出来跪在祖师雕塑前的人正是景弈渊,大长老和二长老坐在前方的梨花木椅上,似是在商讨什么。
见状,碧铃急忙上前,拱手道:“大师伯,师傅。”
“嗯,你回来啦。”二长老回答得漫不经心,似乎看穿一切,“凌赋白昨夜便来向我禀报了,唯你今日才来见我,恐怕也只是为了这小子吧。”
被他戳穿,碧铃也丝毫不觉得难为情,二长老贪酒好玩,自己都破了门规无数,实在不必忌惮,只不过一向严肃的大长老在这儿,她也只得面上恭敬道:“回师傅的话,徒儿自是来禀告情况的,同时也为了像师傅解释,师弟出山,实在事出有因。”
“哦?那是什么原因?”二长老自然乐得顺水推舟,放过这位天赋难得的弟子一码。
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为自己撒谎,景弈渊抬眸看了碧铃一眼。
“徒儿在浔汨村时,发现似乎除了蜘蛛精外,还有别的妖怪,一时没忍住,偷偷用传音玉板告知了师弟,他放心不下,便匆匆赶来了。”
“那妖怪可寻到了?”大长老一双深邃锐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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