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赋白也是面色不虞,还以为二人又发生了什么争执。
只闷头不言, 将眼前盘中的一块鱼肉夹到自己碗里,剔干净刺,再放入他的碗中。
景弈渊持筷的手不觉握紧,夹起那块细白鲜嫩的鱼肉,细嚼慢咽起来。
碧铃先前在镇上早已吃饱了,只管托着腮心满意足的地看着他吃,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昔日文弱的小殿下如今变成英挺的少年, 让她颇有成就感。
非要依偎在她身边玩闹的两个小团子停下了翻花线的动作, 眨巴着眼满是疑问:“仙女姐姐,这个哥哥是你的道侣吗?”
桌上的几人齐齐放缓了动作,就连村长也放下酒杯, 面上装作若无其事,耳朵不自觉朝她们的方向靠拢。
“咳咳。”冷不丁被这么一问,碧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你们知道什么叫做道侣?”
“知道。”桃儿信心满满地点头, “先前村子里就请过道长,那位道长说道侣就是夫妻的意思,就像桃儿的爹和娘一样。”
有板有眼, 叫碧铃欲辩无词。
一旁的景弈渊虽然嘴上不说什么,面上的冰霜却如春风拂过,融化了不少,紧抿的唇线分明多了几分柔和的弧度。
“身为修士,不当被人误会了清白,师弟不解释什么吗?”凌赋白骨节分明的手放下筷子,定定看向对面的人。
二人隔桌相视,眸中皆是一片冰凉,倒是景弈渊似乎毫不在意地开口:“想必师兄应当明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只不过这后四字,他说得极为缓慢,不像是在解释,反倒更像是在暗示。
倒是老村长察觉到气氛不对,急忙出声解围:“几位一会儿还急着上路,不如趁着饭菜正热多吃些,话说回来,本想各位多住一段时间的,以报答你们的恩情。”
又对着两个小孙女招招手:“老缠着外人说些胡话,快过来,休要打扰了人家。”
两个小姑娘一向被骄纵坏了,好不委屈地不肯走,还是赤赪凉凉看了二人一眼:“真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老人家当好好管教才是。”
碧铃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哪有在做长辈的面前这样说他晚辈的。
偏二人就是怕赤赪这银发红瞳还会变火的妖怪,他一出声,就缩着脖子窜到自己祖父身边去了,如同小鸡仔般躲在大鸡的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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