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方即可。”
“快去吧。”景帝朝他挥了挥手,有些疲乏地揉了揉眉心。
伺候在一旁的顺公公贴心地凑上来:“皇上一宿未睡,应保重龙体才是。”
他一向晨醒昏定,规律得很,怎么会没睡觉,霍宛珠有些不解,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晃,心里也堵得慌,开口道:“臣妾无碍,凡事以龙体为重,不如皇上还是回寝宫歇息去吧。”
听见她的话,景帝的表情淡了下来,面上虽是笑着,语气里却满是狰狞:“皇后果然嫌朕碍眼,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
霍宛珠只觉得头疼,连反驳都懒得反驳,如今霍家权势尽去,渊儿身为嫡子却于太子之位无望,他能从她这里夺走的,都已经夺走了,她也懒得再虚与委蛇,深深闭上眼,不再搭理景帝。
她不愿搭理,景帝却不愿轻易放过她,继续居高临下地控诉:“若不是皇后要连夜出宫,还寻了个无人问津的小寺庙,朕又何须昼夜不舍地寻找。”
原来是连夜找她来着,霍宛珠心里只觉得好笑,莫不是临国又挑起了什么战事,需要她霍家率兵而效犬马之劳。
见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景帝表面上的冷静自持终于控制不住了,一把抓住霍宛珠的手腕,凑近她似笑非笑的面庞,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霍宛珠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休想踏出这宫墙半步,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鸣凤宫中。”
“皇上。”霍宛珠如老僧入定般的眼珠总算是有了波澜,睁开眼直直望着景帝,“臣妾如今在这宫中,与死可有什么区别?”
景帝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时一愣,面色阴沉下来,抿着唇看着她,仿佛想要将她看穿一般,良久拂袖而去。
直到感觉她走远,霍宛珠纤细的五指抚上自己的心口,明明已经千疮百孔,对上他的时候,依然会有抽痛之感。
将呼吸调均匀,霍宛珠开口道:“观墨留下,你们都先出去。”
等宫女们都默不作声地退出去了,她试探地朝碧玲招招手,眼见着碧玲朝自己走过来,面露喜色,又转过头对观墨道:“你去崇文馆看看渊儿下学没有,若没有便等着,将他带到我这儿来。”
“是。”观墨弯腰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按照霍宛珠的吩咐将门关好。
这下屋里只剩下霍宛珠与碧玲两人,霍宛珠掀开锦被,从床铺上下来,毫不讳忌地直接坐到了地毯上碧玲的对面,身着白色里衫,双手环抱着膝盖,迟疑地开口问道:“你可听得懂我说话?”
碧玲自信她不会伤害自己,不欲隐瞒,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眸点点头。
霍宛珠惊奇地睁大眼:“那你究竟是妖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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