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掉地上了。”黎漾扬起脖子,望着镜子去涂唇。
鲜艳的红将她的偏白的面容装点的更浓烈,她的五官本就偏浓颜系,眉目深邃,富有攻击性,若是不涂口红,气场没那么强烈。
她偏生爱红色,重红,像一只带刺的红玫瑰。
可不是带刺吗,她把喻琛扎得浑身是伤口,他偏不怕,还要往眼前凑。
“掉了就不要了。再给你买。”洛行年强势的做派,和他这么多年经历密不可分。
黎漾扬起红唇,口红停在距离薄唇一厘米的地方,轻笑:“你倒是会哄女人。”
洛行年低笑,“这不是你教的么。”
黎漾放下唇角,抿得端直,她随手将口红丢进垃圾桶,听见洛行年说:“今晚我住下,明天一早就回去。”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让黎漾不高兴了,她轻扯嘴角:“随你。”
黎漾挂了电话。
扣上包,就往外走,细长的高跟鞋刚踩上走廊的地面,一股力道揽住肩膀,她整个人都被推到了墙壁上。
后脑勺磕墙壁上发痛,肩膀上的大手力道大的惊人,像是要将她捏碎了似的,她越挣扎越疼。
男人黑沉沉的视线,如暴风雨前的凝聚的乌云,压在上方透不过气来,黎漾陷在他身体轮廓里,显得娇小无助,是一朵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掰碎的小白花 。
“你发什么疯啊。”黎漾乌眸瞪大,漂亮脸上薄怒隐隐,眼底蹙着一团怒火。
男人的双臂如钳,牢固而紧实,几乎将她钳住不得动弹,他扣着她的腰,她毫无还手之力就跌入男人怀里。
一道声线在头顶落下:“你怎么知道他的薄荷糖不是正常人吃的?你吃过?”
黎漾撩起眼皮,不敢置信看着喻琛,为了一盒薄荷糖至于吗?
喻琛什么时候这么不理智。
她认识喻琛可是拎得清,那得起放得下。
红唇牵动,她挑着一抹笑,挑衅般地说:“没吃过。”
喻琛捏着他腰的手松了几分力气,黎漾却忽然不解气,明知道他误会了,还是故意说:“吻过。当然知道了。”
喻琛气息一寸一寸逼近,紧绷着下颌,额头青筋因为隐忍而鼓起,收紧手心力道的同时,灼热凶狠地吻住她。
薄怒在她抵触时达到了顶峰,又在她丢盔弃甲时转为柔和,余音被他吞入嗓子里。放在腰间的手,微微松了力气,缓缓放到她的后背,紧贴着。
灼热的手心隔着布料,源源不断的热意烫着后背,黎漾快要呼吸不过来,纤薄的脊背如蝶翼般发颤。
她的眼前雾蒙蒙一片,好像有灯火闪过,快到无法捕捉,在雾气中化为乌有。
“洛行年见多识广,就你这样他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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