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大哥带我们分出来是对的,以前在一起时,家里的脏活累活全都是您和我爹干的,我大哥二哥也没少干吧。
现在我们走了你说谁干活呀,以后有了钱咱自己盖个院子,再也没人打你骂你了,这日子多攒劲,我大哥是心疼您老被我奶奶打骂。”
赵凤提起奶奶一肚子气,真不怨她白眼狼,奶奶对她们一家子特别刻薄,爹娘哥哥们干的最多,奶奶仍旧非打即骂。
爷爷还在的时候压着奶奶她也不敢太过分,爷爷一走就完了,好像她爹是后娘养的,白占了他家便宜,恨不得早早撵我们出去。
要不是酒馆依靠老爹的酿酒手艺,怕是早被轰出去了,一家子做饭喂猪,脏活累活全是她娘干,二婶就知道偷奸耍滑,仗着奶奶偏心二叔,一天不干正事就知道哄着老太太手里那两个钱。
五爷爷安顿了他们后又去了二叔赵兴那里,毛孩子不懂事骨气硬要分家,事要说清楚,白纸黑字要写字据的。
大房没占便宜反而吃了大亏,那老太太以后的赡养百年丧葬的钱就全归赵兴了,大房一个子都不会出了。
五亩荒地明儿要去衙门过户摁手印,这分家麻烦着呢。
分家的白纸黑字要写清楚,村长里正和族老都要摁手印,以后再起纠纷这就是证据。
赵凤来到厨房,“婶子,我给您打下手。”
“好孩子,不用你,家里人多,跟秀儿玩去,劝你娘可不能再哭了,眼睛要哭瞎了。”
“嗯,我刚才劝了,明儿五爷爷要去衙门给我家过户吧,我想和我娘带我大哥去看手。”
“明儿是要去,你五爷爷说了早点弄完心里也踏实,不然明儿老太太改主意,啥也不给你们了,那更吃亏了。”
李婶子叹口气。缺了大德了,就这样把人卷铺盖轰出来了,早晚遭天打雷劈的玩意。
赵秀过来握着她的手,担忧的望着她:“凤儿,你别难过,我陪你。”
赵凤扬起吸了吸鼻子,深深地吐口气,“我没事,我要打起精神来,我要照顾我娘。”
“是这个理,你是个坚强聪明的姑娘,你爹没白疼你。”
“婶子,你帮我问问呗,看有没有人要那个架子床和梳妆台,我想卖了,卖了换钱给我哥哥治病。您呀不嫌弃我用过就留给秀儿吧,我们不能白住,我娘答应了的。”
“这怎么行,哪能占你便宜,谁还没个走背字的时候了,这不是趁火打劫么,我们可不是这样人。”
“嫂子,你收下吧,是我的主意,不管到啥时候我得让孩子们挺起胸膛做人,算我们的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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