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划过江晚橘的背,江晚橘任由他触碰。
“可惜,”陈昼仁说,“你我都是丁克。”
“是啊,”江晚橘说,“可惜我们都是丁克。”
陈昼仁乘了当晚的飞机离开,临走前,他留给了江晚橘一大笔钱。江晚橘固执不肯收,被他强硬推过来:“以防万一,小橘子,你一个人在外,身上有些钱总是好的。钱不是坏东西。”
钱当然不是坏东西。
江晚橘比谁都知道钱有用,钱能买来很多东西,却没办法让陈昼仁继续留在这里。
他得回国,家里人需要他。
陈昼仁刚离开的时候,江晚橘还是有些不适应。
晚上睡到迷迷糊糊,只能捞个空;炒菜时不小心烫伤了手,也没有人第一时间赶过来;刷到好玩的新闻,江晚橘叫着陈昼仁的名字,想让他过来一起看——
喊了两声,无人回应。
江晚橘才意识到,喔,他走了。
虽然两人不在一起,但陈昼仁仍旧会在她下班后卡着时间打视频电话过来,陪她聊聊天,哄她早点去睡。
嗯,不过是异地恋而已。
江晚橘这样想。
但还是有绷不住的时候。
下雨天,她着急回来,不小心被人拽了包——平时也就算了,那只包是陈昼仁买给她的,江晚橘不松手,被人重重地往胳膊上砸了一下。她的尖叫声终于引起警察的注意,虽然侥幸抱住了包,但江晚橘的胳膊痛了好久好久。
她在警察的帮助下回了家,刚好到了视频时间,江晚橘和陈昼仁开着视频,故作轻松地聊着天,然后关掉。
她庆幸自己瞒住了他,陈昼仁不知道这些。
江晚橘不想让他担心,她自己趴在桌子上,默默地哭了一会儿。
她真觉着自己似乎变娇气了。
正哭着,江晚橘听到手机又响起来,她这次故意把摄像头对准一个小玩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睛红肿的样子。
做好这一切后,江晚橘才开了视频,瓮声瓮气:“我都卸妆了。”
陈昼仁笑了,他说:“怕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来,让我再看看你。”
江晚橘仍旧摇头拒绝。
她看了下镜子,自己哭得眼睛都肿了。
陈昼仁声音缓和:“我想你了,就让我看一眼。”
江晚橘仍旧不肯:“你刚刚看过了。”
陈昼仁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江晚橘不说话了,她低着头,胳膊还是很痛,她不知道公寓里的药箱里的药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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