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晚橘啪嗒掉着泪,他才将手机放到江晚橘面前,给她看熄掉的屏幕:“早挂断了,怕什么。”
他语气还带着点笑,逗她。江晚橘被弄懵了,脑袋晕晕乎乎的。
或许是压抑的太狠,现在看到黑色的屏幕,她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高考结束后走出考场的放松,也像是加班到深夜后、终于踏入家门。
大脑空空。
橘子在机器压迫下榨出。
还没醒过神来,就被陈昼仁抱起来,他低头:“是不是也该轮到我了?”
江晚橘没拒绝,陈昼仁将她抱在怀中,顺手将手机丢在一旁。
他的正餐刚刚开始,几乎和江晚橘吃饭的用时一样。
微醺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江晚橘晚上喝了点酒,只记得明天是下午一点的飞机,还不确定能不能及时离开。被陈昼仁抱在怀里,他仍旧像是个不知餍足的饿狼,捏捏江晚橘的胳膊,又捏捏腿,像是掂量着是不是还有地方可以下口。
江晚橘推开他的手:“别闹了。”
陈昼仁反手将她手捏在掌中,仔细看着,半开玩笑地低声说:“闹什么?看看也不行了?”
江晚橘困得打哈欠,陈昼仁低头,吻上她的唇。
现在是凌晨零点,他们在旧日和新时的交界处交换了一个跨越时间的吻。
庆幸的是陈昼仁多少还做了一次人事,清晨时刻没有继续拉江晚橘做运动,江晚橘得以休息好,一直睡到十点钟。
这次不能再慢吞吞吃了,不过最后一顿饭,吃的仍旧是陈昼仁订的家常菜。用上汤煨煮过的枸杞和炸香蒜子,猪膶用烫水煮到八成熟,放入上汤里调味后即起,归拢碟中,汤甜菜嫩,低糖豆花,椒盐素鲜鱿栗米芯,凉拌三丝,煎酿鲮鱼,吃得都是烟火气,隔着朦朦胧胧热气,江晚橘问:“你要回首都?”
“不是,”陈昼仁笑,“去上海。”
江晚橘点点头,她低头吃菜,鲮鱼是顺德的名菜,外皮香脆,肉地结实柔韧,江晚橘咬了一口,马蹄粒和胡椒等混合的薄芡落在口中,肉香鱼鲜,她却觉着不如之前美味。
陈昼仁还会在这里多留一天,但他仍旧送江晚橘去机场,和她拥抱,礼貌告别。
两个人很默契,谁都没有提之后。
返回首都之后,江晚橘又接到白擎的电话,她后来和对方喝了一次下午茶,保持着同事之间应该有的距离。
白擎仍旧没有和他的那个前女友复合,不过仍旧为此事正式向江晚橘道歉,言语之间颇为温和。
江晚橘懂得时务,欣然接受。
等到再工作时,江晚橘那个难缠的总监对她开始变得客客气气,不再像之前那样难缠。虽然仍旧会对物料多加挑剔,但好在不会像之前一样无论多晚都要江晚橘立刻给出回应,在非上班时间,也不会打电话、发微信硬要江晚橘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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