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白蚕收起来:“走,秦妈妈,给我拿钱去。”
一说起拿钱,她熟练的仿佛已经跟秦妈妈打了半辈子的交道了。
不过秦妈妈还没说什么,严蕊的贵客叫住了她,文绉绉的表示想跟她谈话。
宋遇一看到这位贵客板板正正,一丝不苟,立刻想到了教书先生和苏勉让她写字时的嘴脸。
这两个人疾言厉色的神情和贵客的脸重叠在一起,无端端让她生出了一种凳子上有钉子的感觉。
贵客将自己的令牌递给宋遇:“在下顾北奇。”
苏勉将令牌接过来,恭恭敬敬递给坐立难安的皇太后。
和宋遇身上的令牌一样,五寸长,半寸厚,正面捕灵师三个字。
后面却不一样。
上面不是鼎,而是一个女子像。
这女子斜身而上,手中托一个小鼎,身轻如燕,迎风而飞,口角含笑,却不是欢快之情,而是忧伤悲哀,带着沉思。
“飞天?”宋遇看着这画,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两个字。
“对,飞天,”顾北奇收回令牌,“和解密司一样为人排忧解难,相比起解密司,你应该到我们飞天来,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不是吗?”
“可我不是一只良禽啊。”
宋遇非常的想走。
这个人说话都是一股说教的味。
“你先别急着决定,我可以先跟你说说我们飞天的信念和未来”
顾北奇开始掉书袋,宋遇渐渐眼皮沉重,想起驾回家。
太困了。
屋里弹琴的姑娘也困,琴声一点调子都没找到,不仅没能让气氛和睦起来,反而搞得宋遇心里乱七八糟。
琴声还能忍的过去,可是这姑娘因为困倦,竟然间接的打起了小鼾。
又累又饿,宋遇终于忍无可忍,冲着这姑娘咆哮:“你他娘的赶紧去睡吧!”
顾北奇吓了一跳。
姑娘也吓了一跳,瞬间醒了瞌睡。
苏勉对顾北奇道:“天都快亮了,说话不急在这一时,晚上到御街樊楼一起吃晚饭。”
他说完拉着宋遇起身,宋遇脑袋上忽然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
抬头一看,一只大白猫。
大白猫趴在屏风上,盯着宋遇面前的糕点,看那神情,倒像是要指使宋遇给它拿一块似的。
但是它连条狗都指挥不动,更别提宋遇了。
它又用爪子去勾宋遇,宋遇在想睡不能睡的暴躁之下,抬起脚来,想将这大白猫送回鬼门关去。
结果这一脚猫没伤着,屏风伤了个稀碎,连带着又倒下了四五样金贵玩意儿,到手的五百两飞了,还倒搭进去三百两。
还欠了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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