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初来乍到翰林院,确实手上的差事不是很多,尤其是跟先前的每日苦读相比,如今的这点差事,真的也就是洒洒水一般。
既然闲了容易胡思乱想,秦子衿便索性给自己制定了计划,修撰史书这种事情本是不着急,许多人修上个十来年也是有可能,但是这只是前任国主的史书,又不是整个女尊国从开国到现在的史书,修上个十来年,多半是偷懒了。
秦子衿还有许多其他的抱负要去施展,她不可能在这边一直修撰史书,为国主撰写诏书,她要走出翰林院,成为像赵丞相那样忧国忧民的大功臣。
这样的内驱力便促使着秦子衿不敢懈怠,在旁人闲暇的时候,她手上也总是有事情在忙碌着。
说来也是巧,自那日于宫门前遇到奚荀之后,秦子衿便再也没遇到奚荀了。不知是奚荀故意避着她,还是她们恰好都错过了,只不过秦子衿不愿去深究,她在这方面可能向来不是个主动的。
虽说女尊国男子面薄,但是像秦子衿这样在感情上颇为羞涩的女子倒也是极为少见。
只是秦子衿不知道的是,自她那日跨马游街之后,便有许多人瞧上了她,争着想将自己的儿子嫁给这位新科状元。
只是这种事情向来讲究个机缘,这些门户也多半不是小门小户,行事总要顾着些家族脸面,所以还迟迟未有家族正式邀约秦子衿,让她相看自己的儿子。
既然没有人邀约,秦子衿当然是不知道的。
都城的这些家族们,想必都是在等国主亲自操办的国宴,此次宴会上男子女子皆可以参加,这也是女尊国唯一一个男子可以参加的宴会,所以此次宴会上,若是哪家哪户有生的俊俏些的男子,大家便都兴冲冲带着前往。
在这样的宴会上,男子是特许不必戴帷帽的,大家皆以轻纱遮面,是个女子相看男子的好时机。
往年这样的宴会,礼部侍郎奚言是不会参加的,他已有妻主,参加这样的宴会与礼不和。
只是奚荀尚且年轻,还未有妻主,国主便特地命他参加,这将是他在众人面前第一次摘下帷帽。
奚荀心中有些紧张,只是旁人的看法,他并不在乎,他紧张的是秦子衿会怎么看。
甚至他不知道这样的宴会,秦子衿会不会来,若是秦子衿不来,那他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好,国宴那日,秦子衿终是来了。
奚荀一眼便瞧见了她,她今日穿的是一身他从未见过的玄色衣衫,上面绣了些暗纹,想必是特意为此次宴会穿的。
李之遥跟着她一道,其实这件衣裳是李之遥买的,今日去参加国宴,秦子衿没一件像样的衣裳,实在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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