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为什么会这样,秦子衿自己也没有想明白,她只是调整了呼吸,装作看不到奚荀一般,往殿中走去。
秦翰林,你可知你是除赵丞相之外,另一位连中三元的科举学子,是我女尊国难得一遇的人才。
秦子衿行过礼后,国主便突然讲了这么一句话。
秦子衿连称惶恐,在国主面前,尤其是沈将军这件事之后,态度必须得谦虚。
不必惊慌,孤只是看中翰林的才华,望翰林日后能为我女尊国献出一份力量,让我女尊国强盛如往昔。
国主又略说了一些,大意基本上还是那些话,秦子衿便放下心来,想来国主也只是真的闲聊罢了。
此次沈卿清的事件,秦爱卿也在当场,想必是受惊了罢,不知此事,秦爱卿怎么看?
秦子衿正欲告退,国主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她心下微惊,或许这才是国主今日找她来的真正目的。
微臣愚钝,那日事发突然,情急之下尚且不知此事如何发生,便已成定局。国主如何处置,微臣都相信国主的英明裁决。
秦子衿虽心中惊慌,但面上却不显露半分,不知为何,国主今日要问她这个,但若是秦子衿对此事,建议国主饶还是不饶,便相当于有了立场,表明态度,她一个新入官场的官员这样,反而容易惹国主疑心。
秦子衿不会允许自己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国主听完后没再言语,便挥手让她下去了。
秦子衿退下前又看了一眼奚荀,他依旧是挺直脊背站立在国主身侧,自从步入官场,他便好像变了一些,为人也沉稳了许多。
秦子衿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只是奚荀子秦子衿进入宫殿开始,其实便一直偷偷在帷帽下面瞧着她,奚荀的感情向来隐忍,他的身份也不允许他多说什么,所以在这样的场合,他除了多看秦子衿几眼,也没有旁的法子。
他甚至都不知道秦子衿的心里究竟知不知道他的心意。
想来是不知道的罢,奚荀暗暗地在心中想道。
奚荀想得入神,连国主喊他,他都没有发觉。
今日怎的在这宫殿之上出神,这倒是头一遭,孤倒是稀奇,莫不是你瞧上了,孤这新选的状元吧。
国主可不是旁人,洞察之力上自是要强于常人。
奚荀心中藏着的心事被人看穿,面上便有些羞涩,只是他戴着帷帽是瞧不见的,奚荀也没有想到国主竟一眼便看透了,但他没办法承认,这于礼法不合。
这是奚荀第一次觉得,这个礼部侍郎的位置坐上后便是如此艰难。
他不能够坦露心中的一切,必须克己复礼,否则便是惹国主不喜,若是国主哪日一时兴起给他赐婚,这样的心事,他便只能藏在心中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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