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帝揉着胀痛的眼角的穴位, 对着屋子里的宫女和太监下了命令。
“今晚发生的事情,哪个赶在宫里乱嚼舌根没,被朕知道了,朕一定叫人拔了祂的舌头。”昀帝不想让今晚的事情传出去。
众人瑟瑟发抖的不敢说话,还是李总管在皇帝面前替他们应承了下来。
“都滚出去,一个人都不要留下,朕要自己待一会。”昀帝再发话了。
“是。”
李总管带着所有伺候的人都出去了。
御书房只剩了昀帝一人,他难忍心中的怒火,在屋子里踱步,最终将自己正在起稿的赐婚旨意拿出来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
“好一个楚衡。”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拐过了身后的屏风走到御书房中休息的床榻边上。内间挂了一幅孝文皇后从前的画像,是昀帝年轻时候收藏的画作,那时候周乐潼还不是她的妻子。
只是他皇子府中众多谋士中的一位,女扮男装,身手和谋略却完全不输于男子。画中的她身着男子的服饰,手中的一柄白扇执在胸前,好似一名儒雅书生。
一晃而过几十年过去了,昀帝仍然记得这个场景,周乐潼原本在后院中抬头看着那棵百年树柏,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她回头后发现是他,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
“你来了。”
昀帝回去后,将这个场景画了下来,作为后来他们大婚的礼物送给了乐潼。没想到,兜兜转转,在乐潼去世后画像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一直挂在了御书房中。
昀帝盯着画像中的妻子,躁郁的心情就更甚了。
他出声:“你看看你儿子都狂成什么样子了,如果不是你当年非要将他送去戎关给赵长林,他至于会变成今天这个德行?”
室内寂静,没有人会再像她胆子一样大,在御书房中大声与他争辩孩子成长的教育问题。
昀帝忽然觉得无力,“他也是我儿子……”
也是自己当年亲手给了希望,又亲手打破了希望的孩子。
“什么?”宁觉在听罢女儿的话之后,拍了一声桌子站起来说:“我不同意!”
身边的吕星桥被丈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牵上了宁觉的手悄悄拉了拉他,让他坐下来。
宁觉搂着妻子,暂时没有时间去安抚妻子太多的情绪。他厉声对宁子衿说:“衿儿,不是爹一定要反对你,而是你不应该同大皇子有太多的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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