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要是有什么,城外的人都要进来的,还要带着马匹跟马车的话,这小院子哪儿塞得下那么多人。
杨璎珞耸了耸肩,对季云说:“得了吧,她那就是有钱烧得慌。”
他们这种身份,几年也来不了京城一次,买房子做什么?
买下来之后空着吧,浪费钱,不空着租出去吧,不就违背了在京城有个落脚点的初衷吗?
你总不能租给别人之后,因为你隔几年要过来一次,所以临时要让人家租房子的人全家搬出去几天吧?
不够折腾的。
甘继舟倒是有不同的想法:“星燃姐姐或许是为了我们才买的院子。”
“嗯?”杨璎珞一时不解。
甘继舟一边整理马车上卸下来的东西,一边笑道:“我们明年差不多就要来考科举了,到时候上京也是需要落脚的。”
“那院子近酒楼街,普通人家不愿意住,但是对书生来说……可能就没那么多计较了。”
自古举子都少不了流连青楼,你说这是陋习也好,借口也罢,反正举子们总喜欢去青楼喝酒吟诗。
要是遇到个会诗词歌赋的清倌儿,那更是要捧人家做花魁。
当了花魁之后,那去青楼就更加光明正大了,谁能送诗进去得了花魁的眼,那谁就是举子文人里众人羡慕的头号玩家了。
季星燃刚搬完一箱东西,出来听见杨璎珞他们的讨论,笑道:“有这方面的考虑,另外一方面,那条街白天倒是要比普通的街市清净一些,又在闹市区,是难得的闹中取静。”
“继舟你们要是来了,白天趁着清静认真读书,真要有什么推不开的交际,那边进出也方便。”
甘继舟连忙表示道:“星燃姐姐,你放心,我们不会沾惹那些个事儿的。”
季三先生是个大儒,身上只有赤诚纯真,倒是很少附和那些酸儒的风气。
至多不过饮酒罢了,对于青楼花魁这些事儿,那是敬谢不敏。
甘继舟他们就更不敢了,尤其是西宁城就没有这些行当,环境塑造人,甘继舟他们打小就没有这个念头,更加不会轻易涉足。
季星燃这才伸手捏了一把甘继舟的脸:“行啊你小子,不上当了。”
甘继舟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脸皮子从季星燃的手里抢下来,搓着脸说道:“那是,不敢,肯定不敢。”
季星燃笑了笑,没说话,要说她有什么算不上优点的优点,那就是接受程度特别高吧。
其实一开始也对某些事情感到震惊,觉得心里不舒服。
比如赵婶婶,单独拎出来看,多么精明强干的一个女人啊,家庭也和睦,季四叔虽然爱开玩笑了些,但是为人还是不错的。
养出来的几个孩子,从季鑫鑫到三个小团子,那也是个顶个的优秀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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