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顾不得心痛,他连连追问。
“是一千斤。”
再三确认之后,桑涂山又是高兴,又是有些不是滋味。
这东西真有人吃?
难道是他在乡下呆久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城里人口味都变得这么奇怪了?
他暗暗纳闷。
不过,人家既然想买,他也没道理不卖。
于是两人很快签订好了协议,她直接定下了两个星期的量,每天早上给她送一千斤过去,价钱也便宜得很,尤其今天这第一单几乎可以说是半卖半送了,比白菜价还白菜价!
对此,双方都表示十分满意。
徐清是对这价格和小龙虾都十分满意,桑涂山则是觉得签订了这么一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哦,不,是大客户,心底也特别满意。
等徐清回去的时候,桑涂山还十分热情地送了这位“冤大头”……啊呸,大客户一些当地的特产,什么野果干菜,什么鱼干河贝的,加起来足足几十来斤。
近期内,螯甲虫的事他终于不用发愁了,咳咳,自己的美须头发也能保住了,回家时,乐颠颠地干了两大碗饭。
还把这事当成一“怪事奇谈”,美滋滋地跟自己的婆娘分享。
“这年头城里人口味居然这么奇怪?”
他老婆听完也啧啧称奇,想起了什么,不觉摇摇头,“不过,想想我家幺妹也是,在内城里工作了几年,回来口味也变了,嫌弃这个太咸不吃,不够健康,那个寒凉的吃了对肠胃不好……道理是一套又一套的。
嘿,你是不知道,她之前回家过年,不仅后山的野草,连门前的草都不放过,拔来炖汤煮茶喝。说什么排毒养颜美白祛斑的,可你瞧瞧那猪那牛吃了也不少,咋也没见那皮子好看到哪去嘛。”
说起这个,她就觉得好笑不已。
“人家怎么想我们也不懂,甭管了,反正没什么毒。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吃不死人就成。或许这螯甲虫也是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功效,这也说不一定啊。”
吃完早饭,桑涂山擦了擦嘴巴,小心翼翼地捋着美须检查,数着还剩几根,这一数又有点发愁了。
天杀的,刚才居然薅掉了这么多!不行得问问儿子,那生发剂刚过期还能用不?
这一刻他都万万没想到,这令人头疼的螯甲虫在此之后,其身价随之水涨船高,且在不久后硬生生被吃成了被养殖大户中的头等大户,成了当地的一大招牌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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