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栓一晃一晃地走了。
蒋芸把院门锁上,先把东西放到西边那间屋子里,用星河避难所扫描了一下这间院子周遭的环境,好家伙,蛇蝎□□耗子都不少,成窝成窝地扎堆聚集。
从星河避难所里取出充满能源的声波驱除盒,往屋子的炕洞里一塞,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一窝耗子就好像是离弦的箭一样从炕洞里窜了出来,径直朝着院外跑去。
蒋芸也不着急,总得给这些小东西一个搬家迁走的时间,她从避难所里掏出一个大功率静音除尘器,开始抽吸屋子里的灰尘,抽吸完之后翻出原主人家剩下的铁锅来,从压水井上压了半天,总算把那些浊水都淘干净了,压出一锅星河避难所判定为‘烧熟后饮用对人体无害’的水来。
从带来的衣服中翻出一块料子不好的衣裳,直接扯开当做抹布用,给屋子里的东西过了一遍水,拾掇出一个空柜子来,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塞了进去,上了一把小锁头。
被褥铺开,这屋子就能勉强住人了。好在窗户上没破啥洞,不用再重新糊窗户。
院子里长得草也得拾掇拾掇,还有茅厕里也得打扫打扫。
想到那粪坑之后就得自己处理自己掏,蒋芸只觉得一阵窒息。
不过只要她肯花钱,应该有人愿意帮她做这个事吧,她记得这个年代的大粪也是宝贵物资来着,不少人家都用大粪来沤农家肥。
院子和茅厕收拾出来,蒋芸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关键是全身都还臭烘烘的。
就在她最狼狈最窘迫的时候,一个陌生的饼脸胖婶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见面就‘嚯’了一声。
蒋芸见这个饼脸胖婶提溜着个黑灰色的布袋,心里有了猜测,多半是生产队长白大栓家媳妇,来给她送粮食的。
这饼脸胖婶看着挺和善,就是不知道实际性格咋样。
事实证明,这饼脸胖婶的面相和人品还是一致的,她打量了蒋芸几眼,道:“粮食我给你拿来了,你省着点吃,这些粮食起码得撑到夏收过后麦子下来,到时候你有工分了,能自己分一些粮食,不然就只能花钱去县城的粮油供应店买,要不然就是找生产队上借,生产队的粮食也不多,借不出多少来的。”
蒋芸还真不指望这点粮食饱腹,但她得承胖婶的这份人情,冲胖婶笑了笑,从口袋里抓出几块软糖来,塞到胖婶的口袋里,说,“这是我从我家那边带来的糖块,给家里的孩子甜甜嘴。我来白家庄人生地不熟的,还得婶子多提点帮衬一些。
这可是红旗生产队的生产队长家媳妇,处好关系总没错。
果不其然,饼脸胖婶一听是糖块,脸色越发好看了,“你这小姑娘还怪会做人的,今天收拾一下就早些休息吧,明儿早晨我过来喊你,最近是在田里头除草,你会用锄头不?不会用的话就用手拔。最好是准备个手套,不然一天下来手上就都是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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