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我想回家,送、送我回去可好?我想、我想回家……”
这……这可如何是好?老爷子这近乎央求的语气令大家心情感到无比沉重,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在了江风的脸上,这也使得江风一时间没了主意,虽然之前对此事与钱玉松也有过商量。
“白爷,让鱼儿把这个桃子喂您吃了,只要您吃下这个桃子,咱们立马就回老宅子,您看这样行吗?”
“真的?我、我吃了桃子,咱们就回家?”白爷的语气显得有些亢奋,甚至还想使尽力气让自己虚弱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其实这看似简单的举动他根本做不到。
“白爸,不吃东西身子哪里来的力气,您一定要多吃东西才行,这样咱们的身体才能恢复的快……”
听了江小鱼的这番话,白爷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像是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鲜红的桃子被刮成了甜腻腻的酱,那股清香浸彻心脾,但这似乎并未能激起白爷的胃口,送入口中的果酱到底是甜的,或是算的,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钱玉松那时有时无的呼噜声听着很是令人心烦,江风倒是很能理解,毕竟累了整整一天,他确实也不容易。
“老钱,醒醒吧,我有事求你。”江风最终还是将钱玉松从美梦中拉了回来。
“嗯嗯,什么情况?”钱玉松被冷不丁的扰醒,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揉了揉眼睛见面前的人是江风,又看到病床前正在悉心照顾白爷的江小鱼,这才安心地舒展了一下懒腰。
见江风示意自己去走廊说话,钱玉松哈欠连天地尾随其后,二人再次来到昨日聊天的那个地方,这时江风才将白爷刚才说的话告诉钱玉松。
二人年龄相差甚多,人情世故这方面还是钱玉松更世故一些,毕竟人家走过的路比自己趟过的桥还长,吃过的盐也比自己吞入肚子的米还要多,况且父亲去世的时候自己年龄尚小,这种情况还是多多请教钱玉松的好。
“兄弟,白爷的老宅我已经安排人过去收拾了,至于白爷这边到底该如何安排……”钱玉松黯然一笑:“昨天我之所以对你讲那两个故事,你是聪明人,具体该怎么做,你心里肯定比我有数。认识你那天就认识老爷子,所以说,我对老爷子的感情不比你少到哪儿去。”
钱玉松虽然没有明确说出自己的想法,但这也足以已经听得明明白白,有道是叶落归根,况且老爷子已经不止一次地提出这个请求,那就随了他最后的心愿吧。
“兄弟,还是那句话,如果老爷子患得不是这种要命的病,换肝换肾,只要我钱玉松能用上的,只要是钱能解决的,老钱我要是说个不字……”
“老钱,我不是那个意思……”江风见钱玉松显得有些激动,于是连忙开口解释:“我只是觉得,白爷苦了一辈子,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他临了临了……觉得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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