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两银子?”骆母不由惊呼,六两银子,都够家里一年的开销了,没看出来这杨跛子家底还挺殷实。
“不仅是银子,还给你们一人裁了两身新衣裳,都是好料子,颜色也好,还有鸡蛋,面,肉,酒,糖等,你说我为什么这么晚来,还不是杨家那个一大早的拜托我和他去镇上采购东西去了,要知道光是这些东西就花了有四两银子呢,这算下来,就是十两银子。
你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们家传名打猎虽然是一把好手,但是这猎物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攒够这十两银子得多久啊,你不是早就相中了里长家的花姑吗,里长家的门槛可高,没这银钱,你怎么去下聘?”
吴婆子在村里也算是消息灵通之人,她一早就看出来骆母不喜欢姜梨,这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骆传名再怎么中意姜梨,这骆母这关过不去就是不行。
虽说,姜梨这小姑娘配个鳏夫是可惜了,但是架不住人杨京给的多啊,还给自己也裁了一身新衣服,因此这会儿,吴婆子是舌翻莲花,就要把这门亲事给说成了。
这头,骆母已经被吴嫂给说动了,杨京聘礼丰厚,又能把这碍眼的丫头赶出去,这一举两得的事啊。
至于杨京残疾不残疾,身体好不好,姜梨嫁过去会不会幸福这和她有什么干系。
但她又想到自己的儿子,昨天晚上,他还对自己说想要娶姜梨,这会要是姜梨被自己给许配给隔壁杨跛子了,他回来知道了还不得和自己急?
自己儿子的脾气骆母清楚的很,别看他平时孝顺,但是真要是他认定的事,就算是自己拿出孝道压着,他也不会服的。
这下骆母心里又没底了。
“当家的,你看这杨京怎么样?我倒是觉得,和阿梨还是挺般配的。”骆母将骆父拉到角落里背对着杨京,昧着良心开口问道。
“一个跛子还是鳏夫,老婆子,你这样做,问过阿梨的意见了吗?”骆父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问道。
姜梨怎么说也是自家人,这婚约大事,就算再草率也不该嫁给这么一个人,这传出去,村里人是要戳自家脊梁骨骂的啊。
“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那她亲爹亲娘已经没了,但是我们养了她三年,这婚姻大事我们当然能做主。”骆母想到杨京的聘礼,当下心一横,说道。
自己是儿子的亲娘,只要这碍眼的丫头许出去了,那就是生米煮成了熟饭的事,难不成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还能为这嫁出去的丫头和自己离了心不成?
就算自己儿子不高兴,但是时间久了,自己再给他说门好亲事,那这事也就过去了,母子哪有什么隔夜仇的。
想到这里,骆母更是坚定了要把姜梨嫁给杨京的心。
“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侄女,还是叫过来问问清楚,儿子的心思你也知道,这阿梨要是死活不同意,日后对儿子你也没法交代。”骆父微微皱眉,说道。
“不过一个贱丫头,有什么好问的。”骆母低头嘀咕了一句,但她也不敢明着反驳骆父,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出门找姜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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