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估短期内邱澈没法完全冲淡自己在甘霖心中嫌疑人的印象了。
“看你这样不像对路况不熟啊?”
“天黑,保险起见。”
一张冷脸,声音更冷。
邱澈抱着手臂,矮下身子,翘起二郎腿,衣服面料摩擦出“沙沙”的声音,是车里最清晰的响动。
甘霖换了件黑色短袖,两条手臂线条流畅,胡子也刮了,比在沱沱河清爽不少,眼里悲伤渐退,只剩一层淡淡的雾气,整个人没那么颓废了。
从甘星报失踪到确认死亡,中间隔了四个月,对家里人来说也算是一种缓冲期吧。
白天在二楼说过话后甘霖就出门了,应该一直到现在都在外面,没回去。
“你是摄影师啊。”邱澈找话聊。
“嗯。”
“平时都拍什么?”
“拍动物和雪山比较多。”
他嗓子基本恢复了,声音自带磁性,邱澈不禁打了个颤。
妈的,有点好听。
“能给我看看吗?”
甘霖眼神斜睨,“等回去吧,照片在电脑里。”
“嗯。”
邱澈捏着衣服下的观音吊坠,不经意瞥过后视镜时看见甘霖脖颈上的黑色细绳,而细绳另一端裹在衣服里,未知,神秘。
和邱澈相比,甘霖好像表现得对她并不好奇,连他妹妹的事也是转给警察去问。
也许他在观察,在黑暗处独自辨别,就像那天傍晚他站在邱澈身边,一齐望向沱沱河的时候。
邱澈不清楚辨别的尽头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又或许什么都不是。
“抽烟吗?”邱澈掏出烟盒,自己叼一根点燃,烟盒递到旁边。
“可以。”
邱澈从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烟身布满斑驳夜影,青雾被路灯染黄,摇身一变柔软起来。
她无声笑笑,递过去,连同打火机一起。
砂轮滑动的声音,伴随车窗摇下飘出窗外,两个没打过什么交道的陌生人在果香四溢的车厢里默默抽着烟,尼古丁催发默契,在第三个路口转弯时一齐燃尽。
......
回到驿站,和邱澈同屋的两个女孩儿刚洗漱完,准备要睡了,邱澈拿洗漱袋子也去洗。
男女洗手间挨着,她挤完牙膏站在门外,边刷牙边抬头看星星。
在西北看星空很容易,晴天的时候每晚都有,要是在山上,后半夜还能看到银河,可每次抬头看见这份壮丽宇宙都有或多或少的感慨。
刷到一半,男寝房门打开,甘霖穿着黑色短裤和鞋拖,“啪嗒啪嗒”往邱澈这边走,两条裸露的小腿笔直,肌肉线条恰到好处,和那条宽松短裤一点不违和。
怎么说呢,关键还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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