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姜姜想扑过去,却被侍卫制住:“他是你的儿子!真的是你的儿子!你放过他好不好!”
杜兴翰撇撇嘴:“我不信。”但是又仿佛想到什么,转头问大家:“但是如果是老二的孩子,也算我们杜家的血脉,这样看也是得留他一命吧?”
许嬷嬷摇摇头:“二爷自己逃走了,分明就不在乎这孩子的死活,八成二爷也清楚,这孩子不是他的……”
“有道理……”杜兴翰抚了下下巴,深以为然。
不多时,那侍卫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
“爷,我给您介绍一下。”许嬷嬷看到这熟悉的器具,仿佛找回了当年的光彩,眉飞色舞的介绍到:“这是银制的漏斗,您瞧这嘴儿多细啊,专门让匠人将这嘴做的锋利,‘嗤’的一下就能很轻松的插进眼球里,绝不会流血……您再看看这个蜡,这可不是普通的蜡,用的是襄陵的胡云蜡,里面掺了猪油、铝粉。这蜡没有灯芯,用这个小铜匙削这么一段,放在火上炙烤成水儿后再从这个漏斗里倒进去……啧啧。”
四周的侍卫听的汗毛直立,却见杜兴翰反而兴致勃勃的样子,追问到:“倒进去后会如何?”
许嬷嬷发出“桀桀”的笑声:“老奴给您示范一下,您就知道,会如何了。”
不多时,姜姜的惨叫响彻整个夜空……
偶有路过的路人听到了,恍惚间又听到了几年前杜府老太爷和老爷去世前,那府中接连不断的惨叫声。
杜兴翰在旁边看的仔细,待许嬷嬷开始收拾器具时才道:“不愧是母亲身边的人,嬷嬷宝刀未老。”
许嬷嬷高兴的说:“您可太抬举老奴了。只不过老奴是上了年纪,眼睛不如以前了,不然能处理的更干净呢。”
二人语气轻松,仿佛刚才只是煮了个鸡蛋一样。
只有姜姜半死不活的瘫在地上,但尽管如此,她怀中仍是紧紧抱着孩子。
许嬷嬷擦擦手,看了看姜姜,小声说到:“爷,刚才老奴离的近……那孩子似是没气了。”
杜兴翰拢拢衣襟:“哦?”
许嬷嬷压着嗓子:“老奴看的分明,那小孩脸都紫了……”
杜兴翰侧了侧头,瞥了一眼姜姜收紧的手臂,居然笑了一下:“瞧,这还紧紧抱着呢。”
许嬷嬷也跟着笑:“真是蠢。”
“这一天天的,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杜兴翰打个呵欠:“乏了,我回去了……姜姜就先关回去吧,她应该死不了吧?”
许嬷嬷连忙说:“当然死不了,老奴手下有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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