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王妃生母李氏,与国公爷一母同胞,而李氏下嫁陈府,李氏与陈氏必有书信往来,所以,你未曾取了他家的‘证据’来。”
此时杨大人额上已然有了豆大的汗珠,想必,是冷汗罢?
我看着上位的人,用孙姐姐教我的,朝他盈盈一笑。
“皇上,小予儿说的可对?”
江琮恍然失神,似是一瞬回到了东宫。
是陈公公的咳嗽声将他拉了回来。
他正襟危坐,冷冷道,“皇后可知,那些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我反问他,“难道不是话了些家常?杨大人倒是惯会窥探,极有手腕儿的。连这些内宅私密之事都可探知,如今怕是暮国都要人人自危了呢。”
江琮浅笑,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出最狠的话语。
“可那上面,皆是谋逆之事呢。”
听到他说这话,我不慌不忙地打开了其中的一封。
哈。
‘國公爺,四王……’
“皇上,您瞧。”
我示意陈公公将这一封呈给江琮。
“皇上,请您回忆一下,上回在臣妾父亲的折子上留下朱批时,臣妾父亲的字写得可是如此吗?”
“确实不是太师的字。”
我捡起最后一封,掉在太傅脚下的那封。掸了掸那封信上的脏污,站了起来,给了太傅一个微笑,他捋着长胡,也和善地笑了笑。
原是个两面人,和善地拿起刀,刀刀致命的两面人。
我与太傅心知肚明,如此拙劣的演技。
我看着杨氏,缓缓走向他,云淡风轻地。
“何况如今四王与王妃已和离,李氏没有理由帮着四王。同样,若是云氏有扶四王为帝之意,便不会上赶着送本宫入宫,圣上英明,若知李氏与云氏有反心,怎会眼见着李氏女嫁云氏子,封李氏女诰命,又怎会立本宫为后呢?”
离杨氏挺近,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只有我们二人能听见的话。
“况且,想反早就反了,哪儿还能让你立于朝堂呢?”
江琮眼神暗淡无光,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感慨他计划的失败。
“杨尚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杨氏久久无言,转而是太傅大人。
“皇上,老臣有一事启奏。”
“准奏。”
“皇后娘娘欺君之罪。”
我难掩紧张的神色,只正了正身。
江琮脸上多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说下去。”
“皇后娘娘并非出自云氏,而是出自陈氏,是陈黎穆陈大人府上的庶出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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