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芝语气诚恳,说:“橘芝自幼被嬷嬷收养,家中已无其他亲人。橘芝不舍宫姐姐,想继续陪伴宫姐姐。”
这请求还真是朴素真心,钟离越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宫雨眠:“那,问问你的宫姐姐同不同意吧。”
宫雨眠当然同意,她一直拿橘芝当妹妹对待,如果就这样让她离开王府,宫雨眠自己也会失去一个很好的伴侣。
“在橘芝遇到良人前,就都陪在我身边吧。”
“多谢王爷,多谢宫姐姐。”橘芝简直要喜极而泣。
宫雨眠非常开心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块从贺欧侯那边索要来的糖果,撕开包装塞到橘芝嘴里。
“这么多高兴的事,怎么能落泪呢。”
这动作落入钟离越眼里,他觉得自己胸腹之间,升起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好像这个动作应该是宫雨眠为他做的。
“咳,嗯。”钟离越故意清清嗓,看着宫雨眠,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糖果,疯狂明示着。
“在唐国,有喜事就可以吃糖以示庆祝。今天这喜事,还多亏王爷您呢,您也得吃一些。”宫雨眠装作看不懂他的表情,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精美糖果,全都是承渊国没有的新鲜东西,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
碍于身份,钟离越只好让她放到桌上,然后亲自动手从里面拿了一块看起来像棉花的东西,捏一捏手感很软。
这东西真的是糖,不是棉花吗?
唐国奇特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这一日,便在欢喜的氛围中度过。
宫雨眠回到府邸,没有过多练习,打了几杆就跑去摸鱼。
她的心态非常好,调节能力很强。
宫雨眠一边在躺椅上晃来晃来,一边思考着,自己如果在承渊国打上几十年的台球比赛,等以后回了家去有机会打大师赛,面对如云的强劲对手,她的心态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优秀。
几十年,还有好久啊。
今天的晚上是平卓从京城最名贵的酒楼中提前订好的宴席,到了饭点用保温食盒送到王府。
钟离越特许所有人可以一同用餐。
这个夜晚就在轻松快乐的氛围中度过。
翌日。
宫雨眠在选手休息室等待上场,这次,她没有准时出场,只是安心擦拭球杆。
等场上催促了好几次,传话人都快哭出来了,承渊国的台球协会会长,才终于慢慢悠悠从选手通道走出来。
嘴里好像还叼着什么吃食,看来好像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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