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地戴面具防我。”
“没脸见你。”对待好友顾曦和向来不留情面,“听说婚事可能告吹她太高兴以至于没脸见你。”
“那我真是可怜。”
“哪里可怜,我爹上门提起的亲事,你爹当面给拒的。”
“她不愿嫁,我也不强求。”
顾曦和转头看他,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好友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总是云淡风轻,总以为他是事事都不在乎,后来却觉得是事事尽在掌握,那顾兔也在他的掌握当中吗。顾曦和说:“我还以为你势在必得。”
傅聿笑一笑,没回答。他的心思深不见底,想的比常人多,考虑的比常人也多,所以所做所言都比常人往前了几步。
“顾兔嫁给我你不高兴么。”
“又不是我嫁给你,跟我有什么关系。”顾曦和答,他把大兔儿爷扔给双手空空的傅聿,“拿着,我给她们买河灯去。”
“记得也给我买一个。”
顾曦和回头鄙视道:“滚。”
都说将心愿写在纸上放进河灯随水漂流就有可能愿望成真,所以河堤有很多虔诚合十,朝着水上如星光点点荷花灯许愿的年轻人。大多是脸颊红扑扑的姑娘,情窦初开,为自己和心上人许一个美好的未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顾曦和最后还是带了四个荷花灯回来。
“兔儿想要许什么样的愿望?”小梅子将自己的愿望折成花朵放进河灯,却看见顾兔对着纸笔发呆,“没有想好吗?”
“不知道怎么写。”
“想求什么,家人平安,或者一生顺遂,或者姻缘?”小梅子狡黠的笑容抿在嘴角,却见顾兔罕见的脸红。
小梅子也有些惊讶:“是姻缘?”
她摇头:“我只是不知道该求什么,我不奢望能够遇到一个一见钟情的男子,也并不求能够和未来夫君白头偕老一辈子。”
小梅子看着她,虽然不解,却隐隐能够察觉到她的矛盾之处:“两情相悦,白头偕老是世间女子都会盼望的事情,也是幸福的事情,若是都不求,不如求坚守自己的本心。”
“本心?”
“写个名字吧。”小梅子说。
所在意者,所祝福者,所求者,所爱者。
顾兔写下自己的答案,却有些不知所起的怅惘。
河灯随水流漂远,顾兔伸手拍向顾曦和的肩膀,对方却仿佛被吓了一跳。
“做贼心虚,你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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