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尽自己更大的力量,像徐昭儿时保护她一样保护他,继续挡在他的跟前,迎接徐父晦暗不明如毒舌的冰冷目光。
要是多了她这份微乎其微但坚定无比的支撑,脱去十几年积累起的荣誉、无父无母无倚靠了的徐昭,是不是能比现在更幸福。
白简在梦境中绞缠,眼角逐渐湿润,鼻腔酸涩的难受。
原来徐昭,比她想象中的坚强多,也脆弱的多。
需要人安慰陪伴,需要人鼓励爱护。
翌日清晨,鸟鸣划破了天际,催醒了朦胧的白简。
就那么保持后仰姿势,安静睡了一晚的白简,转醒起身的时候,腰特别的酸,感觉要断了一样。
白简小心扶着自己的腰,手撑在床面起来,头没那么晕乎了,但也沉沉的。
坐起身后,白简便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像是被马匹用力分裂过一样,浑身都酸疼无比。
“嘶……”她轻轻甩了甩头,想把那些沉重甩掉,可惜无济于事,反而感觉更难受了。
白母开门进来叫她起床,催促她赶紧洗漱,然后过去把早饭给吃了。
白简的起床气落败于身体的酸痛,微妙应了一声,乖巧没吭声地继续坐了一会儿缓神,接着就摸索去了盥洗室。
刷牙、洗脸。
白简的动作缓慢,表现的不慌不忙。
白母等在外面,有些着急,看上去比平时凶了一些,严肃着一遍遍招呼白简:“快出来啊小白!面就要凉了!”
白简手撑在盥洗室,还在磨蹭着刷牙,头发绑成了一条低低的马尾辫,回答的有些含糊:“哎呀知道了,我已经很快了嘛。”
“白简!”白母今日没什么耐心,明明是休息日,却跟没时间了似,急匆匆闯入了盥洗室,“快点呀,你怎么这么磨蹭!”
白简表示自己很委屈,她真的很快了嘛,也在努力更快了啊,怎么还一直催她啊,“面冷了待会儿就热一下,干嘛老是催我啊。”
白母懒得跟她多叨叨,二话不说,抱臂站在她边上监督她洗漱,以威压催促她快点。
白简被盯得不自在,赶紧刷了牙之后洗了把脸,急匆匆抽了张餐巾纸往脸上招呼,脚下步子迈的很快,往餐桌那边赶,“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爸你看妈,她今天怎么这么凶啊!”
话音落下,白简注意到今天的桌上没有别的早饭,只有一碗她最爱吃的青椒肉丝面,而且还放了些她喜欢吃的香菜做点缀。
白父坐在那碗面的对面,嘴里叼着烟想抽,但只是这么叼着,没有点燃,仿佛怕磨损了这碗热气腾腾的面的香气。
“快来吃早饭吧。”白父没有看白简,说话的时候,肩膀松了下,无声舒了口气,气氛有些沉重,眼角皱纹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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