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烺与阮阮在廊下听到动静,两人齐齐转过头来,傅臻已经寒着脸大步走到近前,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来,将阮阮拉到自己身边。
擅闯玉照宫是重罪,沈烺也认了,掀袍叩拜道:“臣无诏闯宫,请陛下降罪。”
阮阮怕哥哥被罚,心急地拉住傅臻的衣袖,“陛下,沈将军他是……”
“朕方才都听到了,”傅臻看着阮阮通红的眼眶,压下心中的郁气,语气还是偏于温和的,随即又偏过头来扫一眼沈烺,冷笑一声,“提前同朕说一声,朕会不让你见妹妹么?”
沈烺眸中闪过一丝黯然,低眸道:“臣来时心里也没底,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哪敢提前告知陛下?直到方才亲眼见到阿沅,才敢确认。”
傅臻轻笑一声:“阿沅?”
沈烺颔首,“臣的妹妹,也就是皇后娘娘,本名唤作沈沅,沅江的沅字。”
傅臻唇角的笑意微微停滞了片刻,只觉得心口被揪得一紧。
掌心里有一只绵软温热的小手,他虽紧紧握住,却觉得廊下风凉飕飕地从手心穿了个透。
第101章 晋江正版独发 陛下似乎……还很听她的……
傅臻眸光淡淡的, 从她掌心抓过那只卸下的耳夹,拭干净替她重新戴上。
其实沈烺方才已经瞧见那朱砂痣了,或者说瞧不瞧已经没有太大关系, 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妹妹,只是看完那颗朱砂痣, 还未及多言, 皇帝已经过来。
但傅臻惦记阮阮就是从这块小耳垂开始的,深夜里无数遍的耳鬓厮磨, 他细细揉捏过,舔舐过无数遍的地方, 给旁人看是怎么回事?
即便沈烺是她哥哥也不行。
傅臻面上没什么情绪,话中透着冷清,“玉照宫人多眼杂, 兄妹也该有个兄妹的样子,男女有别,皇后不是小时候了, 来日若传到前朝那些老臣耳中, 不知该夸大到什么程度。”
沈烺方才并未往这边想,这会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失礼, 俯身叩拜道:“是臣考虑欠周,谢陛下提点。”
沈烺一直佩服, 也感激傅臻, 本事虽是他自己的, 可这一身本不该属于寒门的殊荣却是傅臻给的, 知遇之恩,再加上两人在军中的过命之交,傅臻的话他会听。
傅臻垂下头, 当着沈烺的面将那枚耳夹替阮阮戴上,手背贴在她柔软的脸颊,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耳廓,指尖那枚小耳垂立刻红得像玛瑙。
他靠得极近,滚烫的呼吸堪堪落在她下颌。
阮阮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余光想要瞥一眼哥哥,却被陛下的衣袖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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