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也做过布偶娃娃,但后来想想,孩子们连温饱都不易,做这些东西中看不中用,倒不如与衣裳结合,既能解决穿衣问题,又不失童趣。
她其实很喜欢孩子,也很想给王爷生一个孩子,无奈这两年来都没有机会,做这些衣裳也当是个感情的寄托,看到这些衣裳,就好像看到孩子们围绕在她身边追逐嬉笑。
青灵道:“王妃做得很好,对慈幼院的孩子来说,冬日里一件可以御寒的棉衣,远比给他们一幅名画,或者在他们面前弹奏《高山流水》要实用得多。”
王雪织笑道:“这东西入不得旁人的眼,我倒是很喜欢,不过从来没有人夸过我,就连我母亲也不理解。多谢你,青灵。”
屋内的丫鬟往殿外瞧了一眼,远远看到一个深灰色布衫的身影从假山后面绕过来,“是福叔过来取衣裳了!”
青灵面色微微一凛,王雪织转头向她解释道:“福叔是府里的管事,王爷怕我出门遇上危险,这差事便交给福叔在办,他每个月到后院来拿一次衣裳,然后帮我送到慈幼局去。”
青灵眸光掠过窗牗,拱手对王雪织道:“奴婢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王妃了。”
王雪织颔首道,“无妨,你快去吧。”
青灵心下一思忖,走之前又多说了一句:“这皂靴缝得很结实,王妃做完就快给昭王殿下送过去吧,他会很高兴的。”
王雪织欢喜地点头:“会吗?还差几针,那我今晚便亲自给王爷送过去。”
太后获罪之后,她知道王爷心情悲痛,很想为他做些什么,一双靴子哪怕只换来王爷的一句话、一个微笑,她便知足了。
福叔前脚刚踏进院门,王雪织再一回头,青灵已经消失不见了。
青灵离开之前故意那样说,便是想趁王雪织去见昭王之际寻到机会,打探他这些日子在书房到底可有密谋什么。
若说他在府中静思己过、修身养性,青灵是万万不信的,这么多年的筹谋,在群臣和百姓之中培养起来的贤名,以及太后暗地里无数推波助澜使的手段,昭王绝不可能就此放弃一切。
青灵躲在暗处等待天黑,看到福叔捧着红木箱笼从院内走出来,却没有出府,反倒是四下张望,鬼鬼祟祟地绕进了后山,将那红木箱中的孩童衣裳如同废品似的扔在湖边,在从袖中取出个火折子,竟是要将那些衣裳全部焚毁。
青灵面色当即沉冷下来,拔出腰刀,纵身一跃至他身后。
福叔像往常一样,正打算将那些孩童衣裳烧掉,忽然间颈侧一凉,淡淡的铁锈味散入鼻尖,福叔意识到什么,霎时浑身僵住,哆哆嗦嗦地侧头,看到脖子上抵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刀刃再偏一寸,恐怕就能将他的脑袋削下来。
福叔满头冷汗,颤颤巍巍地道:“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昭王府中?”
青灵也不同他废话,冷声道:“王妃送往慈幼局的衣服,你为何要烧?谁让你这么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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