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将头埋在男人颈边,看上去绵软、乖巧又安静,十足地依赖,而男子竟也无比纵容,偏过头去的几声低诉,眸中的寒冰都似化成了春水。
难以想象,这样的人竟然心甘情愿背着个小姑娘,坦坦荡荡地走在街上。
阮阮实在太累了,膝盖酸得厉害,所有的重量都给了他,即便过去了许久,小腹贴在他背脊,仍有种沉甸甸的疼痛。
傅臻听她嗓音微哑,又看到街边卖浆水的小铺,便问她:“花果露,还是酪浆牛乳?”
阮阮看到那白腻的牛乳茶,忍不住偏过头,脸颊飞出两抹红晕,哼哼唧唧地道:“……花果露。”
傅臻回头看她的神情,想到方才哄她吃了一点,这会恐怕联想到什么,平日最爱喝牛乳的人对那分明卖得更好的酪浆牛乳瞧都不瞧一眼。
他不禁一笑,朝那摊贩道:“来一碗花果露吧。”
阮阮小幅地揭开面纱,喝了些清爽的花果露,口中才慢慢舒服一些。
傅臻紧随着她的目光,她多看两眼的路边杂食,通通让底下人打包带回玉照宫,需趁热吃的直接送到她嘴边,瞧着不干净的,便将做法记下,改明儿叫御膳房准备。
阮阮手指都不用抬一根,傅臻都能准确无误的满足她所有的需求。
阮阮也渐渐忘记方才的窘迫羞赧,同傅臻一路闲聊起来,遇到精彩的杂技表演,两人也会特意停下来看。
他身量极高,在人群中总是突出的那个,只需轻轻抬起身,再拥挤的人潮都影响不到她细细观赏。
同在一旁的人群里,踮脚、跳高却死活都瞧不见表演的小孩气呼呼地瞪着阮阮,阮阮冲他挤眉,那小孩便朝阮阮狠狠哼了一声,傅臻听到动静侧过头,冰冷的目光淡淡扫过去,小男孩经不住吓,满身的气焰就立刻消停下去,讪讪地跑到别处去了。
阮阮得意极了,悄悄地掀开面纱一角,一个凉丝丝的吻落在他后颈,“陛下好生威武。”
奖励你一下吧!
傅臻握住她膝窝的手微微一紧,随即牵唇一笑:“又忘记方才的教训了?”
阮阮霎时红了脸,小手攥紧他衣襟,气哼哼道:“陛下,你非要如此是吧!”
傅臻心情大悦,许久都未曾这样畅怀地笑过,抬了抬她的膝窝,将她往身上提了提,“阮阮,在外面不用叫陛下。”
阮阮想想也是,被人听见不好,“那我唤你公子吧,我给你当丫鬟好不好?”
傅臻嗤笑:“爬公子的背,又爬上公子的床,这算是什么丫鬟?”
阮阮瞬间小脸皱紧,忽然就想到姜夫人身边勾引老爷的那个大丫鬟,平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身上的桂花油味儿将人熏得头皮发麻。
她才不是那种丫鬟呢!
阮阮贴在他耳边问:“那我唤陛下什么?喊将军可以吗?”
真是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合适的。
傅臻目视前方,有些放空的状态,“就叫傅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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